文泽视线中再次有画面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沈亭之无视危险,坐在天台边缘,悠然自得哼唱着他听不懂的曲调。
文泽悬着的心在这一刻死的连渣都没剩下。
他就说正常人不可能看见黑白无常,更不可能和他们和睦相处吧。
现在好了,看他小师叔这在死亡边缘试探的模样,文泽一个头两个大。
小师叔要是真出事,师父得把他剁成酱养花。
文泽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摇头把无关紧要想法甩出大脑,放轻脚步,一点一点朝沈亭之坐着的天台边缘移过去。
眼看和沈亭之只相隔不到一个手臂距离,坐在天台边缘的青年突然晃了一下,回过头来。
看着文泽跟偷情后逃跑时鬼鬼祟祟糟心样,沈亭之脑袋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你在干什么?”
这孩子是脑子又不对劲了?
阅读理解满分的文泽自动把沈亭之疑惑问询在大脑语言中枢里转化为威胁:你要是再过来,我现在就跳下去。
文泽不敢继续向前了,停下脚步,慌里慌张到处乱瞟,开口劝解作死的小师叔:“小师叔,我觉得把吧,这世界还是挺美好的。”
“咱没必要想不开……”
沈亭之:“……你在说什么鬼话?”
文泽只当他还在嘴硬,语重心长继续劝解:“小师叔,我都明白。渣爹渣妈抛弃你二十年,现在突然找到你,也是要你去给见都没见过几面的弟弟替嫁,你难受也是正常的。”
“但那错的是他们,又不是小师叔你。没有必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惩罚他们啊!”
沈亭之持续无语。
先不说沈家人在出生就把他“丢弃”这一件事,实际上是他自己算计的。
只单论所谓的“替嫁”到陆家,谁要是真跟他抢了这嫁进去的资格,他不会让那个人多在人世逗留一天。
唐棣果然是对的,真该把文泽送去精神病院好好看看。
他不说话,文泽更觉得自己猜对了,说的越来越起劲。
沈亭之实在忍不下去,从天台边缘跳下,抄起放在一旁的适逢伞就给了他两伞棍:“我懒得和你这种脑子有问题的人解释。”
文泽委屈,他明明是好意,怎么又被打了?
“再给我多说一句,我就把你从这丢下去。”
文泽乖巧闭麦。
没闭麦两分钟,他就又忍不住了。
“小师叔,你刚才为什么坐在天台边缘啊?”
“小师叔,宿舍里学生失魂问题解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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