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澈明,灯火相依。或时云影,祝家府邸,祝江珏视线盯着眼前蹲下的黑袍中年,双目微闭:“你就是师傅叫来的帮手?”那人再低头:“回少主,是。”
“叫什么名字?”“胡战!”
看来人帮他,那原先因发愁的眉头终是舒展开来,原本是准备明天就用秘法吞换厉云的冰灵根的,可要对付祝江宁又需要一些额外手段,在天赋上他自然是极为仔细的,可修为上还是不得不承认祝江宁更强,那厉云就成了他唯一的帮手。
但现在全然不同了,厉云本就是一把双刃剑,祝江宁需要他来对付祝江宁,可祝江宁也要厉云才能给他下毒,虽说厉云现在站在他这面,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但实际只要厉云有一丝反水的想法,背刺的还是他,据祝江珏派人观察,厉云虽说有帮忙配制毒药,但大多时间还是修炼,并没有尽心尽力,怎么看都有可能反叛他。
可现在不同了,祝江珏有了帮手,明天晋升单灵根,之后暗中解决掉祝江宁,一切都结束了,就是可惜身上这件避毒衫了,如果帮手早些来也能省下,换个更合适他修行的多好,心中有些想法,给黑袍中年下令道:“这些天你不要在外暴露,明天跟我一起,为我护道!”
“是!少主,在下还有一事禀报,我来时碰到一名蒙面黑袍人,我俩互相战了一场,堪堪平手,不过他左臂被我打伤了!”听到这祝江珏想到之前门外似乎是有噪响,原来是这么回事,真是越来越复杂了,既然这么描述就肯定是非祝府之人,他是有几个方向,却没有肯定想到哪个。
而另一边的厉云仍不知祝江珏的想法,还在当院,满身狼藉,最终结束了修行,拿起手巾擦了擦脸部的汗,要进屋时看到早先晾晒的枯草根已经干的差不多了,他还是小觑了这天气:“也行吧,反正想拖时间总能拖下去。”
既然如此,那这体觉枯可以先配置好,厉云一手炼化枯草根,只见那干煸的老根一点一点舒展,最终呈现出人脸的形态,只不过由于是枯根,所以显出老人形态,他拿出钛流金放在眼目上,又把牧木草放在口中,找到云莲水后扒开枯脸的嘴,掏出打卷了的草皮,一股劲倒进这“舌头”里,河摩土放置在那枯脸的耳朵旁,其实按五行顺序最终才是土,但这剂毒特殊,火是练成的关键一步!
只见厉云小心翼翼将赤毒火放在枯脸鼻上,瞬间火焰覆盖整张脸,而之前放置的材料除了破坏对应的器官,或多或少的显露出额外的作用,河摩土护至枯脸不被瞬间烧毁,云莲水则是吸引烧化的枯脸,最终一切汇集,厉云拿出事先准备的瓷瓶,御灵气收复瓶中。
做完这一切,厉云回到小床上,这一天他一刻都没闲着,着实有些累人,但躺在床上,他横竖是睡不着,想起祝江珏两兄弟,对于祝江珏他有些看不懂,他昨天明明处处意识到了,特意找人盯防自己逃跑,就说明他很聪明,可既然要拿自己换灵根,那不应该让自己这么随便,几天都不来一次。
不对!厉云发现了反常,正常家仆看主子这样才不应该像他这样悠闲,所以表面上有问题的是自己!这么说来祝江珏早就不相信自己,甚至有可能从告密那时开始就认为自己不可信,只是限于没有帮手,单打独斗不仅打不过祝江宁,族规又极为束缚,所以保持现状。
而现在看似还能自由活动,实际已经算是被囚禁了,自己想干什么都不一定能逃出他的掌控,只能说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自己还是他唯一的帮手,想到这厉云惊出一身冷汗,果然,有时候只在自己视角看到的风景还是过于狭隘,总得看的更远才能清楚更多。
不过祝江宁那边就没那么多担心了,中间的详细计划都是他定的,说明一切想法都是他旁边的郑桢提议的,郑桢看来算是他的小谋士了,除非祝江宁他大智若愚,看似什么都不懂,实则掌权所有,但这个可能他只能呃呃,压根不可能,起码现状就对他没任何优势。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一个想法,一切睡着熬过明天,就什么明朗了,但很快按下这股想法,他时间现在越来越少了,已经没有再给他拖更长时间的办法了,到这种情况他只好给自己放松放松,披上袄出门嘘嘘去,给自己冷静一下。
这些天风都没停过,冬季干燥多风,脸上特别是嘴唇最容易干裂掉皮,厉云也是喝了许多水,这时尿意来了确实挡不住,接下来如洪水提闸势不可挡,两腿突然往后驱了几下,风刮的差点沾裤子上,赶紧转身背着风。
“举起手来不许动!”背后突然冷声喝斥,“靠,运气这么背啊!”厉云这么想后喊道:“兄弟,你等我提一下裤子呗,大晚上的露着不讲究啊!”
“别想着耍花招,快点!”听到后厉云松了一口气,赶紧提上了裤子,背后之人剑尖戳了他一下:“进屋!”厉云也只能任凭他来。
室内,厉云和那人相视无言,此人一身黑衣,左臂不知是湿了水还是沾了血,但看其动作应该是受了伤,气息都有些不稳,“阁下...”厉云正欲了解怎么一回事,对方先声道:“如果不想死的话就别声张,阿云!”对方说出他的名字!
如果对方不说最后一句,他反而处境不好,但可能是想威胁自己,表明知道自己的一切,可没想到反是让厉云嘴角忍不住的上扬,明白了个大概,阿云呐,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他是祝江珏,那就说明此人从他那知道这个名号,他已经清楚了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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