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晏泽作为手握重兵的将军,身手自然是瑾国数一数二的好。

海宴清看着他手中的荷包,面色一变。

“这么……别致,不会是公主做的吧?听闻她对你从小就……”

海晏泽拿着那个牛头马面荷包举到他面前。

海宴清又飞快地夺过来,紧紧抓在手里,脸上却强装平静道:“以前也许是,但是后来不是了。”

海晏泽观察到他这些不自然的小动作,不禁阴森森地笑道:“父亲前些天传书给我,正好说了公主的事。”

“……什么事?”海宴清不自觉的垂下眼眸。

“皇上下了密旨,公主出嫁之时会被封为长公主,有封地,最最主要的是,驸马爷不再只能当一个一无是处的土财主了。”

“什么?”海宴清震惊的抬头。

“皇上……还是挺中意这个公主的。新驸马会出任平准官,要是功勋卓着,可升任至大司农,官至正二品。”

“平准官,贵时抛售,贱时收买,统辖全国货物?大哥什么意思?”海宴清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个。

“没错。”海晏泽拍拍他的肩膀,“父亲要你——娶公主,做驸马,任平准官,然后……”

海宴清没有说话,但是他睁大的双眼足以显示出他有多惊讶。

“然后就可以利用你的职务之便,悄无声息的运输我的人马,还有军械进入幽陵城,届时……”海晏泽的脸上泛起一抹笑容,却显得他更加的狰狞。

人前人后一直端着的海宴清此刻却有些萎靡。“……我做不到。”

听了他的婉拒,海晏泽却只是笑了笑,又道:“大哥相信你做得到。”

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

海宴清却神色复杂。刚想说些什么,海晏泽却忽然凶狠起来:“有人来了!”

说着飞到空中不见了人影。

他只能也悄悄溜走。

久久不见安欢颜起来的江星阔意识到肯定是出了事,左思右想,趁着天还未亮赶紧回去了。

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回到会宁殿后院的宫女寝房,大家都还在熟睡。

她又蹑手蹑脚地进了自己的被窝,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而回到披云宫的安欢颜发起了严重的高烧,烧的脸滚烫通红。对外只说是感染了风寒。

召集了一帮太医院的老太医来,大家也只是连连叹气,继续给她灌药。

松烟看着虚弱无力的安欢颜,突然想起来那个姬神医。

公主和江姑娘二人都十分信任的那个老头。

于是连忙让藤溪去东宫帮忙请来。

藤溪跑来跑去,却白跑了一趟。

姬神医已经离去,倒是太子跟着藤溪一起去看了安欢颜。

不过,太子全程阴沉着脸,未置一词,仿佛往日的和煦春风变成了刺骨冻人的阴冷寒风。

披云宫上下大气不敢出。

太子叮嘱了一番,便走了。

回去路上,他细细琢磨着昨晚的事。

无夜盯着江星阔,却无意中发现皇宫中有高手侵入。

对方在几十米开外就感受了他的气息,并且很快向着他冲了过去。

黑暗中,两人打得火热,竟然不分上下。

不过很快,宫中值夜的侍卫赶过来,二人便默契的散开来,各自隐入了黑夜之中。

“殿下,可要报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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