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面……!”

“什么?”

莫诃几人捏紧自己的武器,因着这次队伍被打的太过分散。

他们的人员现在也没全部聚齐,领袖给他们的任务是保护这些学生的安全,但随着雨落下,他们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

“什么?你说什么,上面怎么了?!”

林纭此时顾不得,她见上方的哨兵眼里满是惊恐,在她刚问出口时,自头顶响起一阵雷电声,声音近在耳边!

她看见闪电直直向那名哨兵劈下,顷刻间,哨兵直直的被劈个正着,冰阶损坏,黑焦的身体从上面掉落,重重砸到了地下。

底下的“人们”呆愣片刻,瞬间像是被激活一般,全部挤兑着凑到哨兵烧焦的身体旁边。

一直看着这一幕的他们,看着身体被四分五裂开来,直接倒地干呕起来。

“雷电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一出让众人惊骇不定,其他水系哨兵见状皆撤回到顶楼。

效果达没达到预期并不清楚,但那名牺牲的年轻哨兵却是尸骨无存。

“就算他们还是幸存者,就算他们后面还能恢复正常”

“他们……他们食自己的同胞!如果还能恢复意识,他们怎么办?!那名哨兵又该怎么办?!”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自乱阵脚之际,上空的蒲公英种子逐渐变得清晰可见,如花瓣飘零坠落下来。

漫天飘舞的种子,雪白的冠毛晃悠悠地,但现在绝不是欣赏这一幕的时候。

这花种,是致命的。

没有办法,这蒲公英花种就是专门为了他们而落下的,他们将一切想的太过简单。

拨云见日,那块碑刻的最上首,赫然是一株成长期的巨人观蒲公英花种。

————进化者基地————

“警告!警告!丁级战地传送口处检测出战地能量波动异常,初步判定为——乙类丧王种!

警告!警告!初步判定为——乙类丧王种!

请组织现丁级战地试炼人员速速撤离!速速撤离!”

办公室里的几人眼神对视,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是乙类丧王种?!

现如今失落之城里面的除了早前去驻扎的基地人员,还有就是前不久派去的京、海两省的学生!

理事发言人猛的站起,当机立断开口道:“去!通知白哨兵,此次需要麻烦他了”

话毕,有些颓然的坐回了椅子上。

沉寂了半年之久的丁级战地,原是被勘测过最适合试炼之地,是以,前去试炼的基地人员不在少数,而发现它有问题却是在前不久。

这是基地人员的疏忽。

一定有人刻意隐瞒消息,直到事态一发不可收拾时,才浮于水面。

思及此,理事发言人眼神逐渐变得冷然,基地内部恐怕出现了奸细。

嘟……嘟

理事发言人沉寂片刻,“总负责人,基地内部果然如您所想,有了内鬼”

电话那头隐隐传来机械音,“彦易,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彦易毕恭毕敬的应声,不一会儿手机响起挂断声。

不过短短几年时间,基地内部便出现了蛀虫,而蛀虫是每个地方都会有的,只不过蛀虫的存在,会让基地覆灭,而他们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的。

蛀虫就该消灭,彦易嘴角微抿。

——————失落之城————————

“怎么办,这花种铺天盖地的席卷过来,该怎么办”

“闭嘴,如果不想你嘴里也被这东西寄生的话”

但无可避免的,众人接连中招。

“你!你在干什么!”

那人诧异的发现,自己的同伴被蒲公英花种沾染上后,开始倒戈伤害周围的队友。

刹那间四栋顶楼乱作一团。

林纭只会一些简单的防身术,看着哨兵们纷纷不分青红皂白的,不分敌我的开始互相伤害,她被一些尚未中招的哨兵推嘱着,上前拉过那个17组向导躲在了楼梯口。

“你别怕,我们先藏在这儿,我们打不过他们,只能先自保了,等下看看情况,不若等下我也出去看看”

“你等下自己在这边藏好,出去了我就顾不到你了,嗯?”

林纭讲了很多话,却没听到回复,转头去看他时,听到了“噗哧”一声响。

好像有什么东西,刺进了自己的身体。

她错愕的看向自己身后,那人缓缓往后退的身影,手上的短匕刀身,红的刺眼。

林纭眼睛睁大,眼眶通红。

她下意识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腰腹,鲜红的血液自腰际流出,“为什么……为什么!”

“嗬,没有什么为什么,看你不爽”他冷哼一声,继而道:“而在战地损失一个人算不了什么,要怪就怪你非要缠着严苛!”那名向导情绪激动的说着,“是你活该!非和哨兵纠缠在一起自寻死路!”

说着又对着林纭的腰际狠狠刺了几刀。

林纭无力的倚靠在顶楼的门上,血迹流落在地,和经年的灰尘混杂在一起,模糊一片。

常仁探头看了眼外面的情况,拖着林纭的身体,在顶楼靠近门口处的物体遮掩下,到了顶楼死角。

他那会儿就注意到这边有个死角了,只不过几人注意力都在上空的哨兵身上。

她在冰桥上就该早早掉下去的,还要让自己亲自动手,不过这种感觉真爽啊,不知羞耻的缠着哨兵的向导,活该,眼神中布满阴翳。

而他在放下林纭后,又不紧不慢的躲回了门后。

林纭平躺在顶楼,身体被刺入后才知道那柄短匕原来还有麻痹的效果,她眼神空洞的望着这处狭小地带上方那依旧看不到清明的天空。

此刻好似刚好能欣赏那纷纷扬扬飘落的蒲公英了。

数以万计的蒲公英如雨滴般缓缓坠落,掉落在自己的身体各处。

经过血液浸染,雪白的冠毛染上鲜红的痕迹,刺目极了。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人以善待自己,自己亦以善待他人。

原来啊有的人的恶,是从来不需要理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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