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7日当天晚上,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已经是深夜时分;IE安管处众人散去之后,墨熵坚持送夏葵回家,夏葵坐在副驾座,盯着墨熵的侧脸,墨熵的侧脸如同刀刻般的轮廓分明,高鼻梁,浓眉深眼窝;此刻,他眸色之深,仿佛跟那浓浓的夜色融为一体;眉间皱成一团,一副深思的模样。两人一路沉默。

到了天鹅湾小区11栋楼下之后,墨熵稳稳的将车停住,下车走过去;夏葵下车去,看着墨熵皱成一团的眉头,本想宽慰几句,话刚到嘴边,只听见墨熵用他惯有的温柔的语气说:“别皱眉,有我在。”他说着,就挤出一个稍微带点勉强的微笑;夜深的寒气,仿佛被他眼眸中的光彩驱散了。

跟墨熵分别之后,夏葵进门之后,墙上的钟显示恰好12点过了一刻钟。虽说,李立已经组织大家吃过晚饭了,可是一顿饭下来,每个人都心事重重的,味如嚼蜡。此时,夏葵觉得肚子有点饿了。给狗子添了牛奶和狗粮之后,就自己泡了个泡面。

女孩吸溜了一筷子的面条之后,打开电视,午夜新闻频道仍然是重复播放前天新会区鸟群迫降的事以及后续的政府部门处理事宜。她今天有点累了,就洗漱睡下了。

那天夜里,墨熵并没有睡,而是在收集网上关于这场事故的信息,自媒体在补充信息方面起着举足轻重的位置,那群“出事”的鸟儿每到一处,就有人“盯着”。许多线索连接起来,便逐渐勾勒出事情本来的模样。

第二天,由墨熵牵头,IE安管处和鹤城生物工程系开了一场会议。到场的估计都是鹤城大学生物工程系的老学究级别的,目测有个50岁以上;墨熵在其中,有一种鹤立鸡群、年少有为的感觉,今天他还带了一个研究生助理,做PPT的播放。那位助理正是那天屋檐下给他发信息的人。

他们给那天鸟群的反常行为一个定义“迫降”,就如同飞机出了故障那样,得紧急降落;至于出了什么故障,正是他们今天要讨论的问题。

昨天的鸟群迫降事件,这群老教授通过电视直播都了解个大概,不过个个象牙塔里的老学究,屁股比较沉,都不会像墨熵那样跑现场一趟;当然,他也扑了个空。

“昨天,迫降的鸟群,里面夹杂的种类,比较多;有红脚準、翻石鹬、三趾滨鹬等等;不过,现在我们基本上可以确定的是,这些鸟儿,它们都逆行了。”墨熵说着的时候,让助理将昨晚画面的截图放大,其中一些图片确实比较清晰得看出鸟儿的种类。

“逆行?”除了生物工程系之外的众人,都对此有点诧异。

“对,现在是初秋,这些个鸟儿,本应该直奔南方的;他们原来的路线是,沿着直线横跨印度洋直至东非,然后在那里落脚。鹤城的维度高一点,如果按照脚程,他们现在哪怕没有离开中国上空,至少,也应该在赤道附近的GD省地区了。”说着,展示给大家的是一副地图,上图上用红线标注了鸟群的迁徙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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