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还在想这香囊,面前的瘦高和尚就已经起身,朝她道别后就要离开。
姜妤下意识想去拦,和尚就已经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她的接触,“一切,等到了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姜妤不解,却也看出的他的意思,沉默颔首目送着他的离开。
和尚出门时,像是滞留片刻,再度转头看了眼她,像是在描摹她的模样,随后唇角含笑,像是了却了一桩心事般。
朝着院外走去。
姜妤心中惴惴的,又分不清这种情绪究竟来源于何,只能归在是这香囊太怪异的缘故。
她试着想要去解开这香囊,看看其中的东西,只不过上面系了个死结,若是想要拆开来看,必然得要剪掉。
她摩挲了半天,还是没舍得剪掉,到底是原主生母留下的东西,贸贸然剪掉也不合适。
晚膳时间,姜妤还是没忍住向两个丫鬟又问了一次洛姨娘的事情。
两个丫鬟都有点懵。
斟酌着语气道,“洛姨娘,自然很好,只是与夫人关系不大好。”
这话是敛夏说得,她到底没有直接在洛柒身边伺候过。她进府时只是个洒扫丫鬟,像她们这样做丫鬟的,之间有个鄙视链很正常。
她这种就属于过得最不好的,幸亏有一次遭欺负时被洛姨娘瞧见,替她出了手,此后就一直挂念着。
直到后来,看见向来温温柔柔,对谁都是一团和气的洛姨娘,对着夫人冷了脸,此后到洛姨娘死时,两人都没见过面。
宜春也回忆,“姨娘没什么别的喜好,平日里也就看书刺绣,之前可给主子绣了不少东西……只可惜后来,姨娘将其全都烧了。”
姜妤听得心神一动,“那你应该熟悉洛姨娘的绣法了?”
宜春迟疑着点头,“时间太久远,奴婢虽然有些遗忘了,但若是有绣品摆在奴婢面前,或许能想起来。”
姜妤掏出那枚香囊,宜春细细打量着,看到蝴蝶时眼中有过不可置信,等真正看到那个“妤”字时,眼中一瞬蓄起了泪。
“对,这就是姨娘的东西,姨娘写姑娘的名字时,点总爱往右拐,刺绣上也还是改不掉。”
“奴婢还以为,还以为那些东西早就被全烧了呢,没想到还能再瞧见。”
“洛姨娘她,为什么要烧这些。”
宜春被问住了,“这,奴婢也就不晓得了。只是有一日,姨娘说自己要单独出门走,回来就将东西全给烧了。”
姜妤听得云里雾里,又想起那个瘦高和尚,刚想让人将他喊过来。
又想起如今已经不算早了,再去请人家,未免烦了些。
只准备明日早些起来,将人请过来再问问。
她怀着满腹的心事睡下,迷迷糊糊做了一宿的梦,梦中仿佛被笼上薄雾,看什么都不清晰。
连带着她后来睡醒,都整理了好久的心绪。
等她洗漱完成,才让敛夏去喊那个瘦高和尚。
可一直瞪了许久,敛夏才回来,她额间沁着汗,面上有莫名的哀伤。
“怎么了?”姜妤问,心中涌起一个不太好的想法。
敛夏摇了摇头,“那个和尚,昨日里就圆寂了。”
姜妤怔忡住,许久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怎么,怎么这么突然?”
敛夏依旧摇头,“奴婢不知,不过也算寿终正寝,也许心愿早就了解,听其他僧人说,他走时是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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