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日历不是标着吗?七月半的生日......严开那厮肯定是用白月光的生日做密码,毕竟是深情霸总嘛。”

【......哦。】

这话真是怎么听怎么讽刺。

吱呀——

门的轴承仿佛生了锈,发出了一道难捱的嘶鸣。

那道缝隙在荒僻的环境里似是一张藏满了利齿的嘴,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像是随时准备把站在门外的人一口吞下似的。

于火收起唇边的笑意,伸手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墨镜,推门走了进去。

他把手伸进门内,按压墙壁上的电灯开关,漆黑的屋子顿时被白炽光铺满,浮现出原本的轮廓。

客厅里空荡荡的,陈设简单,最引人注目的还要属墙角矗立着的那个画架。

于火走上前,平铺在上面的白纸上没有任何线条,唯有右下角的位置有一个狭小的署名——Live

这是什么意思?

生活?生命?还是演唱会?

于火想不明白,从纸张上移开视线,抬眼就看到了正对着自己的等身镜。

客厅墙壁上为什么会出现一面镜子?

正常人家里一般都会在这里摆放电视柜和电视,画架的位置摆放沙发。

镜子和画架...恕他才疏学浅,真的看不懂这诡异的布局。

这时,放在口袋中的手机突然传来嗡嗡的震动音。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上面写着:经纪人、陈姐。

于火摁下接听键,对面传来一道直冲云霄的刺耳尖叫:“啊!!!于火,那个爆火的旅游综艺第二季...我给你撕下来了!你快收拾收拾行李,明早我过去接你。”

他想到自己银行卡里刚到账的那二十万余额,开口婉拒:“陈姐,我生病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焦急追问:“什么病啊?有没有去医院?不严重的话还能坚持吗?”

于火打了个呵欠:“严重,我得了一种只要上班就会死的病。”

“......?”

陈姐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住心火:“既然病了,那姐也不为难你,600万违约金付了,姐放你去养病。”

于火沉吟片刻,打着商量:“能不能便宜点,二十万行吗?”

想也知道,他被无情的拒绝了。

“于火,明天早上八点我要是见不到你,咱俩之间就只能活一个,你自己看着办!”

“啊?”于火纠结了一会儿,艰难的做出决定:“那还是你死吧,八点我真起不来。”

“.......管你有没有病,你现在就去死,没开玩笑。”

于火眯眼掏了掏自己的耳朵,手里那张白纸跟着抬起,他刚想开口,却因视线不经意的扫了一眼镜子而哑然。

看清镜子里那个署名的时候,于火藏在墨镜后的瞳孔骤然一缩。

live的镜像。

——Evil。

灾祸,亦或是...恶魔。

突然,一股冷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把屋子里的白色窗帘吹出了一个张牙舞爪的弧度,而那股浅淡的香气也不知何时开始竟悄然浓郁了起来。

手里的纸张僵在半空,于火瞬间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直达天灵盖。

白月光?

这怕不是什么白月光,而是索命的白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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