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随着张合率领龙骧骑冲入辽东士族叛军大营,张合一行再也不用隐藏行踪,顿时一个个嘶吼着冲踏大营,用火把点燃营帐,让叛军大营顿时大乱,特别是诸多士族之人居住的营帐,听见守卫来报敌军袭营,一个个是慌不择路,许多士族之人甚至衣衫不整的就无头苍蝇一般往外冲,让本来已经开始渐渐收拢、组织起士兵集结的军中将校心中大骂不止。

于是在这些士族之人的带动下,刚刚开始集结的士兵瞬间崩溃,都开始不管不顾的四散而逃,让袭营的张合都觉得轻松得不可思议,原本张合都已经做好要进行一番血战的准备了。

但由于辽东士族逃的太过干脆果断,张合率领两千龙骧骑收获的战果并不多,士族之人只抓到三人,杀死杀伤叛军不到五千人,其余尽皆逃散,让张合不得不连夜趁势追杀,险些与吕布自相残杀。

......而就在张合发动袭营攻势的同时,吕布带着五千大汉龙骑并州军突骑也冲进了鲜卑苴罗侯的营地,不过苴罗侯可不是辽东士族那群贪生怕死的酒囊饭袋,在得知汉军袭营的第一时间,苴罗侯便开始召集士兵,试图抵挡汉军袭营,因为苴罗侯明白在这等天寒地冻的情况下,一旦被汉军打破营寨,自己从大草原带出来的仅剩的这几千人马能活下来的,可能寥寥无几。

因此苴罗侯这一次可谓是拼尽全力,身先士卒,但这一次苴罗侯对上的是苴罗侯尚不知道,已经领兵覆灭了他所在的柯比能部,如今有着“无双飞将”名号在大草原流传的,吕布吕奉先!因此苴罗侯也注定了今夜的悲剧。

吕布率领突骑在鲜卑营寨中冲杀一阵,发现营中鲜卑人马渐渐聚拢到一起,便将手中大将军所赐全钢打造,重九十八斤(汉斤,约等于今四十九斤)的方天画戟向下一挥,甩掉戟刃上的血迹,然后直奔鲜卑人马聚集处。

吕布刚到鲜卑营寨中军大营处,在摇曳的火光照耀下,看到一鲜卑将领正率领着鲜卑人马与突骑战在一处,突骑领军的军侯明显不敌那鲜卑将领,身上已经有两处负伤,全凭着其他突骑士兵的骚扰和军侯顽强的意志在支撑,不过怎么看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顿时吕布双眉一挑,怒目一瞪,提着方天画戟一夹马腹,直冲战圈,嘴里还暴喝道:“兀那鲜卑蛮将!就连柯比能部都被本将踏平,尔何敢顽抗?看戟!”

“铿!”一声兵器被斩断的脆响,随后“噗!”的一声兵器入肉的声音响起,只见吕布冲入战圈,挥舞方天画戟直直斩向了苴罗侯。只是苴罗侯被刚刚吕布那声暴喝,特别是听到柯比能部被踏平,喝得呆愣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吕布方天画戟斩来。

恰好苴罗侯身后一名千夫长反应够快,挥舞着手中长矛便欲去架住吕布斩来的一戟,只可惜吕布的方天画戟乃是全钢打造,再加上吕布的巨力,岂是区区一名鲜卑千夫长所能抵敌?因此先是长矛被斩断,然后又被去势不减的方天画戟自左肩到右肋斩为两段。

直到此时,千夫长鲜血喷溅在脸上,苴罗侯才回过神来,顿时勃然大怒,指着已经骑马跑过的吕布喝问:“汉将卑鄙!竟以言语乱吾心神,行偷袭之事,可敢留下姓名?”

听到苴罗侯喝问,吕布调转马头又跑了回来,一脸鄙夷不屑之色,一画戟再次斩向苴罗侯,嘴里还回道:“区区鲜卑蛮夷,也值得本将言语乱尔心神?听好了,本将就是大汉龙骑并州军主将,平北将军吕布吕奉先!汝有何资格让本将偷袭?”

听到吕布自报家门,苴罗侯心中顿时一惊,毕竟吕布的武勇之名草原早有流传,于是不敢硬接,侧身闪过吕布这一戟,打马便往后阵跑,嘴里还不敢置信的问道:“汝乃吕奉先?怎么可能?!”

只是不管苴罗侯信与不信,吕布挥舞方天画戟已经追着苴罗侯杀来,苴罗侯身后的众多亲卫无一合之敌,就连阻挡吕布半分都不可能,因此苴罗侯还没有跑出二十丈,便被吕布从后追上,一振画戟,戟尖从苴罗侯胸腹透体而出,然后一声暴喝:“起!”生生将口喷鲜血的苴罗侯挑了起来,扔向了鲜卑阵列之中。

这一下,本来还在奋力抵抗的鲜卑兵马,看着首领死在眼前,大部分士兵顿时心慌不已,有丢下武器想投降的,有转身想逃的,亦有拿着武器想拼命的,使得原本还众志成城抵抗的阵列,霎时大乱。见此,吕布哪里会放过此等机会,下令突骑营每千人一队,四处追击鲜卑人马,而吕布则是带着一支千人突骑向着一股人数最多的鲜卑士兵追击。

只是崩溃的鲜卑士兵大多都朝着城西辽东士族叛军大营的方向逃去,希望这支友军能够解救他们,再不济也能收留他们,免得在这等严寒中,冻饿而死。但同样崩溃的辽东士族叛军,其中一部分向北门逃来的士兵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因此,在这完全一片漆黑的夜色下,两支溃军相遇了,同样追在溃军身后的张合、吕布两人率领的军队也将碰到一起。

......而城中暂代牵招执掌无虑城的阎柔,此时看着手中两面身份令牌,则是有些疑惑。因为这两面身份令牌一份是大汉龙骑并州军主将吕布的,一份是大汉龙骑中央军龙骧骑校尉张合的,而且两人送到的消息都几乎一样:援军抵达(城西)城北,夜袭敌营,城中将校配合剿灭逃散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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