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招抬头看了看天空,午时将至,但天色却越发低沉昏暗,已经停了多日的大雪又渐渐开始落下,被冬日的寒风裹挟着席卷向无虑城头。
“兄弟们!坚持住!眼看风雪再临,这些叛军可不比我等,有大将军所制御寒冬衣,他们可扛不住!只要坚守过今日,明日这些叛军说不得会被冻死一大半呐!”牵招声嘶力竭的对着大喘粗气的重骑营士兵喊道。
“坚持!坚持!杀!!!”城头上的重骑营士兵一个个看见自家校尉声嘶力竭的样子,也鼓起一口气大喊着回应,一时间城墙上战意高涨,其中突骑营的士兵因多是匈奴、乌桓族人,嘴里更是以匈奴、乌桓的方式呜哇鬼叫,让辽东叛军一时间有种以前被乌桓、鲜卑等犯边劫掠的感觉,一个个顿时杀气弥漫,红着双眼看向城头,恨不得杀尽城上之兵,方能稍稍洗刷作为边地之民的屈辱 。
因此,这一次攻城大多数叛军比之先前勇猛的多,攀爬云梯的速度也快了几分,让城墙上牵招明显感觉到压力大增,若不是牵招也身披重甲,防御力惊人,恐怕已经被叛军所伤。
但其余重骑营的士兵因没有牵招的武艺,可就遭罪了。陌刀虽然平放城头,只需捅刺即可,但架不住重甲沉重,又长时间厮杀,不少人已经到了极限,随时有脱力的可能,因此手上动作难免慢上几分,这就让攻城叛军有了机会,趁着重骑士兵往回拉收陌刀时,跳上城墙,以手中盾牌护身,直直撞向面前的重骑士兵。
这一下,重骑士兵哪里还能站得住?不少人当即便被撞倒在地,再加上沉重的兵甲,哪里爬的起来?一瞬间便被叛军抓住机会撕开了口子,登上城头的叛军也越来越多。
牵招一看城墙有失,当即提着自己的兵器便往叛军登城的地方冲去,边跑还边喊:“重骑营稳住自己的位置!突骑营随我将叛军撵下去!”听到牵招的命令,排在重骑士兵身后的突骑营士兵,离得近的,早已经抽出弯刀杀了上去。
......一番血战,重骑营又折损一百四十一人,突骑营更是在此剩余的两百多人几乎全部战死,只剩下七人先前受伤的士兵,才将叛军再次驱赶下城墙,但还不等城墙上众多士兵松口气,一道惊慌的声音响起,牵动了城墙上的每一个人。
“校尉!校尉!快!让医务兵过来!校尉受伤了!”城墙上众多士兵循着这充满惶恐、焦急的声音看去,只见牵招左胸前插着一杆长矛,矛尖尖头有一半已经刺入兵甲,兵甲外已经几乎被鲜血染红,而牵招此时垂着头,整个身体靠右手拄着的长矛支撑站着,整个人已经昏迷过去。
看到如此情形,众士兵哪里还忍得住,正要围拢过来查看时,之前被牵招派驻西安平,后来赵云打败高句丽,又撤回襄平,跟随赵云支援无虑城而留下来,已经升为突骑营军侯的阎柔,此时艰难的起身,看了看身旁仅剩的六名突骑营伤兵,内心悲凉,但仍然红着眼眶,气势十足的大喝道:“所有人不得擅离驻守位置!否则军法从事!”
接着阎柔也不管有些人盯着他愤恨的眼神,对刚刚出声的牵招亲卫道:“派个人快去请医务兵来此,千万别动校尉,等医务兵来了,按照医务兵指示救助校尉!城墙上防守指挥由我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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