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陆尹带上三人便匆匆进了京城,来到凤仙楼二楼临街的小阁,扮作平常食客点了几个小菜。
陆尹在桌上摆出一两碎银,对跑堂的小二张口问道,“我问什么你如实回答什么即可。答好了给你双倍,答不好嘛......”说完,桌上其他三人都面现厉色地盯着店小二。
店小二眼见如此多的打赏,顿时眼放精光,哈着腰说道,“是是是,小的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尹问道,“你们掌柜姓甚名谁,现下何处?”
小儿忙回道,“掌柜叫张材,今日初三,按照惯例,我们掌柜的现下应正在西城最大的酒肆忘忧楼谈一笔生意,听说那里的酒给我们的价格低于市场价一半呢。掌柜的每月初三都要去那里一.......”
陆尹眉头不禁一皱,沉声打断道,“低于市场价一半?酒肆还有得赚吗?”
店小二拿起桌上的茶壶给陆尹添了一点茶,“天下谁会做亏本的买卖?定是能赚的。”
陆尹沉思后又问道,“在那里买的什么酒?米酒还是......”
“是米酒,京城的客官都爱喝米酒,其他谷物酿的酒都喝不惯。”小二回道。
陆尹听完,看了其他三人一眼,四人都目光一凝。
稍点头后陆尹再拿出一两碎银置于桌上,而后四人迅速起身离开了座位,直奔忘忧楼而去。
待等陆尹刚赶到忘忧楼,正碰到两名衣冠楚楚的中年男性在两队仆从的簇拥下相互拜别告辞。
陆尹盯着这两人,不回头地问旁边的一名手下,“是这人吗?”
手下回道,“属下两月前来这里办事,在凤仙楼见过此人,他定是凤仙楼掌柜,绝不会认错。”
“好,那另一人便是酒肆掌柜了。”之后陆尹转头对所有人说道,“一会儿等两人走远,你和我去找凤仙楼的那位,你们两人去打探酒肆的酿酒大米来源。”
陆尹二人待凤仙楼掌柜一行车马行至一条较偏僻的小巷,便蒙面翻身进入马车,车内正坐着闭目养神的掌柜张材。
张材一见二人进入,顿时心生大惧,欲放声大叫,却被陆尹手下及时蒙住嘴巴,同时一直明晃晃的银亮匕首架在了脖颈之处,张材顿时额头大汗淋漓。
车外马夫和随从也大惊失色,正想呼唤掌柜并进入马车。
只听到车内传出一声低沉的厉喝,“只管前进,若是发现叫官,你们掌柜和你们一家老小都没命!”随即马车便又开始缓缓前进。
陆尹对张材说道,“作为京城最大酒楼的当堂掌柜,想必张掌柜也结交了不少当朝权贵,亦是识大体之人,就不跟你废话了,你老实交代即可。胆敢撒谎,张掌柜妻儿老小......”
一听到妻儿老小,张材立马使劲眨眼睛,表示全部交代,绝无谎言。
陆尹随后问道,“宣抚使印怀民可有来凤仙楼喝酒?”
张材装作努力回想的样子,后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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