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当真不再多留两日?”
苏府门口。
苏辙紧握着他大兄苏轼的手掌。
“子由,秦观借牛郎织女说的好。”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大兄已在这永州停留七日,该走了。”
苏轼宽慰道。
“大兄,话不能这么说。”
“就如秦观写了这首词,但他去年已经是离开人间。”
“情能长久,人却哪能长久?”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
苏辙感叹道。
秦观还比他们哥俩小了近十岁,但也已经是走了。
从此。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成了绝唱。
“这就是子由你着相了,大兄我跟随齐师修炼,必然长寿。”
“至于子由你,既然现在封了鬼神之职,死了后也等于没死。”
“以后大兄要是修炼有成,自然可以去地府找你相聚。”
苏辙:“……”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不对?
像是在咒他死一般?
“不说这些,大兄你现在还不去朝廷任职?”
苏辙不由问道。
庙堂还等着苏轼官复原职。
“一朝皇帝一朝臣,新帝让我上京述职,也只是现在无人可用。”
“待到秋闱科举大兴,各地才子涌入朝堂。”
“必然又会对我这旧臣明升暗降。”
“大兄既然寻了仙缘,自然不会再去朝堂与那些人尔虞我诈。”
……
“可朝堂那边该怎么解释?这算是抗旨不遵。”
苏辙不由担忧道。
兴许是福临天至,又或许是冥冥中自有说法。
“子由,此事就劳你造势了。”
“就说大兄我疾病难治,下月病气爆发。”
“北归途中再难前行。”
“至于七月,则卧床喋血, 八月四日病逝于常州。”
“由此,世上再无苏轼苏子瞻,只有三清观苏御。”
苏辙听到这话只能无奈苦笑。
但很快他也想开了。
大兄的性子就不适合待在朝堂,免得以后自己又要再去捞他。
依依惜别,离了苏府。
苏轼却是感叹万千:“齐师,没想到我还是文曲星转世。”
“师公,你是文曲星转世还不好?”
李清照却是有些羡慕。
这是神仙啊!
“这哪好了?”
“就如庄周梦蝶,到底是庄周梦了蝶,还是蝶梦了庄周?”
“若是哪天归位,我是苏子瞻呢?”
“还是商朝比干?”
“我这一生的记忆也就六十年,比起那文曲星比干,无异于是一滴水溅入大海,消失的无影无踪。”
“到那时,我还是我吗?”
苏轼略显惆怅,文人就是喜欢想的多。
“那就好好修炼,争取长生久视。”
齐风宽慰,有些事情想得深了,是自寻苦恼。
今朝有酒今朝醉,反倒活的自在。
“齐师,您别理他,他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有毒。”
“还庄周梦蝶,子瞻哥哥你好有文化哦!”
“要不,怀民弟弟我带着你去扒灰?”
张怀民哼哼唧唧。
语气酸溜溜。
苏轼居然是文曲星转世,可恶啊!
苏轼:“……”
张怀民,你莫不是有点大病!
一天不在老子面前犯贱,你浑身难受?
“老子今天打死你!”
苏轼破防了,脸红的跟个猴子屁股似的。
扒灰这个词,让他神经大跳,直呼要宰了张怀民。
“扒灰是什么意思?”
青儿却是一脸单纯,询问齐风。
“额。”
齐风眼看鼻,鼻看心,当做没听见。
传说。
苏轼儿媳妇之所以会嫁给苏轼他儿子,都是因为仰慕苏轼的才华。
这样能够靠近苏轼一些。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日。
一日。
苏轼儿媳妇到他书房中,表达仰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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