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烬州市场资金链断裂之时,迟千智便低价收购了市场份额,达到百分五十以上时,便停止计划。
如今迟千智接手,先后规划却是在牵制市场发展,其意在于毁市。
迟千智的出现,令烬民再次抱团,占四十九份额的烬州人不愿离去,守着市场,期待着复市,甚至有烬民不惜耗费金银成本与迟千智打持久战。
烬人近况由烬人史久渐讲述,师子听了始末大概,不觉一问:“你还是没有说清楚,这穷病到底甚原因引起的?”
二人不觉已经来至了七十三层城隍庙,此时已入黄昏,史久渐推开了庙门,扭头对师子回道:“病因多是短时间内由贫暴富,或是短时间内由富落贫。”
史久渐进了城隍庙,点起了香案蜡烛,又将师子赠送的两个柿子饼小心的从衣兜掏了出来,摆在了香案果盘上。
师子跟着进了庙子,见庙子洁净,垂幔遮挡了庙像头部,香案上插着晾蔫的油菜花。
师子探问道:“自进了烬州之后,到处都种满了油菜花,美极了。又听钟长存讲,这些油菜花又不属于烬州人,原来是烬州田都归了外州人。那外州人以后不就是烬州人了,也算不上是归了外州人。”
史久渐言道:“如果烬州人能够容下外州人,也不至于有今日这般洗劫。满州的油菜花田皆属于一个人,也是迟千智。这迟千智就得了穷病,而且害的很严重,这一任性起来,竟将偌大烬州来了一次大换血。”
师子又问道:“迟千智这人到底跟烬州有甚仇?怎么总是针对烬州,莫不是烬州人亏待了他?”
史久渐拿了块锦帕在香案上擦了又擦,言道:“这迟千智自来了烬州之后一展才华,顺风顺水,又恋上了一位富家小姐。这家富商看他不是本地人又无出身,对他产生了偏见,但最终还是同意了这门婚事。迟千智抱得美人归,但却并不顺心,因为这位富商岳父的一朝偏见,竟归咎在了所有烬人身上。”
师子笑问道:“原来是一家人,自家矛盾又关烬人何干。那烬州人真的是对外州人有偏见?”
史久渐言道:“这烬州民也是外州人汇集,数代子孙繁衍才有了今朝烬州血脉。只是那位多嘴的富商岳父,爱女心切,故意刁迟千智,才令他产生了误会。”
师子言道:“也就是说这迟千智在那时受了屈辱,于是怀恨,有了报复心。”
史久渐言道:“是啊。说起来,他这位老丈人以前也是外来人,靠种油菜花起家,后来就改了营生。如今这偌大烬州栽满油菜花,就是迟千智故意种给他这位老丈人看的。”
师子再问道:“这个迟千智在他那位富商老丈人面前逞能,没想到竟做到今天这个地步。那这个迟千智现在怎么样?”
史久渐回道:“一年前,迟千智以及那七位外州富商,皆死于离奇,其状惨烈。”
师子言道:“让我说这件事的源头不在迟千智,而在于他那位老丈人。”
史久渐言道:“谁说不是,他的那位老丈人比他还惨。虽然寿终正寝,却要迫留阳世。”
师子追问道:“为甚?为甚要迫留阳世?”
史久渐仍在继续擦拭着香案,这件事似乎并不愿提及。
恰时,门外传来一声坠地响动。“嘭”的一声引起了师子注意,紧接着又相继传来了两声同样的动静。
师子转身走出了庙门,见楼下水池上漂浮着三个人,冲着上空天井面露微笑。
坠楼的三个人发觉师子正在看着他们,于是将视线移向了师子,望着师子露出了同样的微笑,很快沉入了池底。
师子见状不觉产生了一丝颤冷,浑身发毛。转身告于史久渐之时,身后又一人影坠落,传来了同样的一声。
史久渐言道:“没事的。是烬人跳楼,他们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师子不解,进门探问:“是怎么一回事?”
师子走至香案前,见那尊城隍塑像的模样和史久渐相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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