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亥时,西都侯府宴会之上,众人皆在观赏金娇儿献舞。西都侯身穿金线醒狮袍,面黑体阔,今时三十九岁,唤名威央;北都侯身穿金线玄狼袍,面善精壮,今时五十六岁,唤名裴元。
席间,西都侯威央提及了露台会之事。这雷鸿也在陪席之中,听后便将露台会始末,以及高君来意告知在场。
雷鸿言道:“这高君来到西都已有三月,所见舞姬足有千人,但仍未找到要找的人。这夜明珠也再也没有放过光芒。要说那颗夜明珠,真是罕见。我雷某自认为见过珍宝无数,但是露台会算是开了眼界。”
西都侯威央问道:“噢?这人到底是要找谁啊。出行招摇,出手也大阔,莫不是家中有矿乎?”
西都侯威央饮酒后问道:“那金娇儿你去过了没有?”
金娇儿摇头答道:“未曾去过。”
北都侯裴元言道:“噢?就连金夫人也没有去过露台。这西都城谁人不知金夫人的名号,那来者果然是个不识趣的人。”
雷鸿插言道:“我等曾多次邀请金夫人前往,但是实在是请不动啊。”
金娇儿回道:“雷相公,话不能这样讲,不是我金娇儿不去,是那人尚未有诚意。不是我门槛高,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见的。你们尚有稀罕的火钻和冰钻,哪怕他空手而来,我也跟他一个面子,也算是以礼待客了。”
西都侯威央笑道:“哈哈,那人真是个不识趣的家伙,不见无妨,无妨。”
西都侯又对北都侯调侃道:“北侯爷,有金娇儿在,我西都的艺人可不弱于你北都的美人。”
众人饮酒谈笑,时至子时将近才散去。金娇儿有些酒醉,嘱咐唐茗路上走得慢一点。子时时分,金娇儿的马车才刚刚经过了露台苑外,金娇儿依靠在车内,闭目歇息,却闻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金娇儿瞬间被这股香气,解了酒醉。一股清爽感悠然而起,她闭目沉浸在这种情景中,不觉问道:“茗姐姐,哪里来的香气?”
唐茗回道:“哦,是桂花香。我们已经走到了露台苑外了,应该是露台上的那棵树开花了吧。奇怪了,比往年开的早了些。”
金娇儿言道:“哦,知道了,我这阵儿好了许多,赶紧回府吧。”
马车加快了速度,很快就驶到了金府。唐茗搀扶金娇儿走下了马车,金娇儿走到了台阶前,只见门槛前有一朵桂花。唐茗惊奇的捡了起来,递给了金娇儿,言道:“适才还提起桂花,这就见到了。”
金娇儿也觉的奇怪,又明白了其中意思,心中想道:“想必是来者送来的诚意了。”
金娇儿对唐茗言道:“明日去露台苑。”
唐茗回道:“好。”
金娇儿带着桂花先一步走进了金府。唐茗将马车赶到了后院,给马备好草料后准备离去,却见马槽中夹杂着一朵桂花。唐茗挑捡了出来,嗅其香,顿时畅然。
唐茗自言道:“飘的到处都是,只可惜我已经过了配花的年纪了。”
唐茗随手将桂花扔进了马槽,伴随着草料被马吞食。
次日,金娇儿独自走上了露台,高君似乎已经知道贵客登门,便在露台桂树旁备好了茶点。金娇儿走向高君,她妆点雍华,着一身红绣牡丹衣,树下席坐。
高君言道:“今日早上,一只喜鹊在露台上叫个不停,心想是有好事临门了。不成想西都金夫人登门,有失远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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