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1975年的春天,先做好准备在乡下苟一段时间。

脑子里想了这么多,其实也就一瞬间的事。

听完刘干部的介绍,齐明月连笑容都没变,只是换上一副崇拜的语气,轻快地夸道:

“真的啊,刘姐,这么巧!

刘姐您可太谦虚了,我虽然刚到塔县,可也听说过纺织厂,那可是咱塔县的支柱大厂,哪里普通啦?”

“刘姐,我可太崇拜您了,您看您年纪轻轻就当上大厂的主任。

我看您就是咱敬爱的主席说的那种,妇女能顶半边天。

要是没有刘姐这么能干的人,大家可怎么办哦。”

......

齐明月要是想哄人,那真是没谁能逃过。

她小嘴一阵叭叭,又有原主的逆天颜值作加分项,不一会就哄得刘主任心花怒放。

人嘛,面对美人,总会不自觉放下心中的防备,展现出和善的一面。

等顾景彦拎着热水壶回到房间时,刘主任不仅一口一个“明月”,态度亲昵,还留了家里地址,主动表示要瑕疵布可以找她。

顾景彦眼底都是笑意,这姑娘确实会唠嗑,在车上就跟他唠了一路。

齐明月:生活所迫,没办法,要搜集信息啊。其实我更喜欢宅在家里躺平,奈何现实不允许。

“水壶给你放这,我回房了,早上来喊你。”

顾景彦放下热水壶,交代一声,准备回房间休息。

“你等一下。”

齐明月拦住他,在其中一个小包裹一顿乱翻,拿出一个印着山水风景的米色保温杯。

拧开盖子,拎起热水壶小心地往保温杯倒了大半杯热水。

“你那边没有热水,这个留着你晚上喝。”

顾景彦住的六人间没有提供热水壶,茶缸接的热水很快会冷掉。

这个天气晚上喝热水比较好。

“好,我走了。”

顾景彦盯着保温杯愣了一下,想了想没有推辞,接过杯子,转身出门。

他走后,齐明月从小包裹中找出原主的洗漱用品,刷牙洗脸烫脚,一气呵成。

结束之后,想想外面昏暗的过道,水也没敢出去倒,盆子往床底下一塞,脱了外衣,跟刘琴招呼一声,倒头就睡。

她这一天过得跌宕起伏,心情坐了几轮过山车,身体和精神双重摧残。

隔壁的房友已经鉴定过了,可以放心。

齐明月再也忍不住周公的召唤,沉入梦乡。

认床是不可能滴。

她若不心大,也不能在妈不疼爹不爱的环境中长成如今这样乐观的模样,早该被父母的态度气死了。

翌日一早,齐明月被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吵醒。

“齐明月,你醒了吗?我买了早饭,现在热乎着,起来吃一点。”

门外传来顾景彦的声音。

齐明月揉眼一看,隔壁床空的,刘琴应该走了,隔壁床边上的行李已经不见了。

她习惯性摸向枕头边,想拿手机看时间,瞄到床头那只很有时代特色的热水壶,整个人清醒了。

哦,她昨天穿越了,现在是七零年代。

“我醒啦,马上来。”

齐明月扬声说了一句,穿上外衣外裤,手指抓了抓头发,打开房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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