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三角稍有不同,任一底为‘阳’,顶即为‘阳’,反之为‘阴’,我称其为‘或门’。而这两符号相连,一端变则另一端反变,是为‘非门’。”他又介绍了“与非门”、“或非门”、“异或门”等,解释了如何用这些基本单元构建“加法器”,并说明复杂运算只需堆叠“加法器”。

国师沉默许久,抬头问:“顾小友,能再解释一遍吗?”

顾行反复解释,国师才勉强理解了这个“太极逻辑电路”。一方面,废土居民不熟悉二进制;另一方面,这图阵线条纷乱,毫无废土符阵的对称美感,足以让追求完美的符师崩溃。

国师凝视图阵,试图追踪真元流动,但很快便迷失其中,过往经验对这独特图阵毫无帮助。

“这年轻人的思维何等奇特?”国师感叹,望着顾行清瘦的脸庞,“竟能创造出如此超乎常规、精妙绝伦的符阵?”

………

国师长久以来渴望在赤炎尊者陨落后,找到一位天赋异禀的年轻符士,传承自己的衣钵,但始终未遇良才。直至顾行在“天机令”上绘制的符文,巧妙破除了空玄散人的天机屏蔽法,令他重燃希望,以为找到了理想的弟子。然而深入研究那由“萤火真意”改造的符文后,国师意识到顾行对“焚天七式”的领悟已超乎自己,不禁自愧不如。

………

又是一轮辰光过去,沈岳终于完成了自己的符阵,疲惫不堪,只觉眼前金星乱舞,手已酸麻。他揉揉眉心,环顾四周。

墨烈仍旧坐在原地,焦虑地把玩着毛笔,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若非有表兄李院长和书院学子们的支持,怕早已放弃。而赵心兰仍在不懈地指导那愚钝的黑衣少年,神色不悦,似乎随时准备亲自上阵解决“遗迹水源会议”的预算难题。

“至少此局能居第二,”沈岳暗想,“虽不及顾大人那般超凡,但能胜过墨烈、赵心兰这些老资格符士,向家族汇报时,也算有颜面。”

正当此时,废墟国师突现沈岳面前。

“完成了?”国师淡淡问道。

“是的,国师大人。”沈岳恭敬回答,退后让出国师审视的位置。

随着他心念一动,符阵绽放出斑斓光辉,形成清晰的数据投影,犹如古老算筹的排列。

“算筹?”国师识得此法,“你是用算筹形式展现计算过程?”

“正是。”沈岳确认。

接下来几分钟,光线条按算筹规则明灭变化,国师专注观察,面无表情,沈岳心中忐忑。

待一百二十息后,光影定格,国师点头。

“你做得很好,”国师微笑评价,“结合算筹与幻象阵法,出乎我意料。证明你思维敏捷,富有创新。”

在废土国师眼中,沈岳的方案同样出色。他能想到几乎被废土遗忘的算筹法,并将其融入幻阵,仅凭这一点,就超越了废墟王朝绝大多数符士。若非顾行的先例,沈岳的表现定能让国师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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