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渔阳出发至今为止已有三日整,迎接诏尧军的只有帝王的怒火冲天。
“殿下何在,臣李代求见”
屋檐雨落小径风檐下,有一人,一身与雪同色的大氅,缓缓走进。
使臣见来人站在身前,撩起衣摆向其行礼。
“臣,奉陛下之命监督殿下于陵南城道受鞭刑以儆效尤。还望殿下见谅”
“吾并非大度之人,而皇爷爷也并非无理之人”
“殿下何意”
“李大人不急,在此之前我想知道渔阳城主为何不放诏尧军出城”
“自是追捕逃犯”
“那李大人都说了是事出有因,那我诏尧军何错之有”
“这是陛下所令,臣只负责执行”
诏尧人士闻言怒从心头起,一拥而上。
“公子有什么错,要你这么侮辱”
“对,公子初来陵南正是稳定民心之时皇城这是什么意思”
被骂的人却是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人。面对四周的质疑声不为所动。
只是再次强调“此乃圣旨”
“谨遵圣旨,李大人天子意不可违吾还是明白的”
“殿下请”
陵南城道人群聚集,本该各施其职的人此刻都在等待名声鹊起的迟公子受那鞭刑。
“李大人,这怕不是将整个陵南百姓都聚集在一起了”镰缇见此一声冷笑不禁反问。
“那是百姓自发行为,与我何干”
李代身骑枣红马居高临下看着一身麻衣的太子殿下。
“殿下要怪就怪你自己,违了陛下的旨意犯了错”
忽然一柄长枪顺着李代的眉毛刺来头戴的发冠被挑头发四散,是周镇。
“龟孙你放屁,老子早就查到了是你强权威压百姓。若是不按你说的做每户增收租子”
“臣见过世子,此乃无稽之谈冤枉啊”
“冤不冤不知道,但你意图侮辱储君欺压百姓你头顶的乌纱帽也要掉了。我自会秉告祖父参上你一本,祖父虽不理朝事多年但毕竟同陛下有着过命的交情”
空气中沉香四溢,铃声响起。薄纱随风起轿子在众人面前停下。小道童手持花篮以鲜花铺地,黑衣男子扶着道童走下轿子。
“世子此等小事也就不必麻烦玢绥老王爷了,免得让这不长眼的人气坏了身子”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吴道长啊”
“正是在下”
男子朝着迟晏方向拜礼“臣吴墨见过太子殿下,此次前来陵南是传陛下的旨意”
“免礼”
“旨意,李大人已经告知吾了,恐怕不劳国师费心了”
“先前渔阳封城多日而殿下也不见踪迹陛下是不知晓的,那道旨意也是三日前所下。待陛下了解缘由即可吩咐臣前来陵南,日夜兼程还是晚了一步”
“那皇爷爷此番是何旨意”
“殿下此次不必当街受罚了,这旨意本是陛下气头上所下。殿下还望不要怨怼陛下”
“国师多虑了,吾自不会怪皇爷爷的。只不过这陵南城主李大人强压百姓一事自不能放过”
“那是自然待臣重反京城之时,自会向陛下禀告”
“如此甚好”
迟晏身形挺拔一身麻衣也盖不住他的神韵,抬脚几步走向李代。
“周镇将李大人送往狱中看管,待陛下定夺”
“国师可有异议”
迟晏转身看向吴墨,其脸上的面具散发着耀眼流光。
“殿下英明”
“国师奔波多日怕是乏累了还请国师移步驿馆稍作休息,待明日吾请国师对弈饮茶”
“谢殿下”
“镰缇你跟随国师,有何需求尽管来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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