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气蔓延在整个山脚下,树干上,草坪上,或是空地上。
“别让那家伙跑了!”
宇智波族人声音尖锐,带着不屑和鄙夷:“一个杂种,还能让族长如此费心,真是不知好歹。”
少年藏在暗处,用查克拉隐藏声息--那群宇智波忍者尚未知晓这般情报。
“族长大人这样做,自然是有自己的用意。你莫要多言。”
站在空地上的另一个人示意对方谨言慎行。
“千手那边的探子说过这人有不可思议的力量,据说是和写轮眼不相上下的神奇瞳术。”
“属于北方日向家族的白眼。”
那人顿了顿:“可这杂种还真难找,倒是个会跑的...不会跑也活不到现在。”
“总而言之,族长对传说中的白眼很感兴趣--要知道日向一族做事严密的吓人,竟然是给所有分家下了咒印,连一母同胞的亲人都不会放过。”
“宿主宿主,这是什么情况??”
001一个一个数着追兵,足足有五位成年宇智波精锐。
“宿主你就是一个破小孩唉!他们也太奇怪了,杀鸡用牛刀唉!”
宁次不想理他,只是专注于隐藏。
他的雇主是千手族人--可区区野良哪里是可以窥探雇主信息的,连对方的脸,都只堪堪见过一次。
却也说不上是脸,单单面具罢了。
雇主被唤作“先生”,应当是千手家有名有姓的人物。
他还记着那日,生意萧条。正是在战场边缘,再往南边三四里地便是千手族地的地方。
大约半个月前。
他被赶出来了,可是野良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或许是没有家的孩子总是会被嫌弃的丢掉--如果他是千手家的孩子就好了。
就算父母都去世了,也还留着千手家的血。
他见过和自己一样,在街头徘徊的孩子,可只是红了眼睛,露出瘪瘪的肚子,千手的老板便会从袋子里翻出一些有些腐烂的吃食给他。
真好,野良想着。
但我也不错,虽然只能在垃圾桶里找找黏附在袋子上的残渣,但至少没有被赶出去。
少年牵着马,背上还留着千手守卫鞭打的痕迹,最后留给他的,便只有地上捡的刀,任务目标留下的马。
“就剩你和我了。”野良摸了摸马的鬃毛,又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可是也不算太糟糕。”
“至少还有你。”
马很配合的嘶鸣着,打了个响鼻。
若是捡点忍者们的干粮,倒还可以生存。野良怀念着自己曾经住过的桥洞,虽然边上的阿姨总会从窗户里泼水出来,浇他一身--那阿姨的准头还怪好的。
可桥洞却比露天要好些。
总想着到了明天就会有办法,可事实上,野良什么办法也没有。
往日能随便摸进去的族地不知为何变得密不透风,好像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看看,这里有个没有家的孩子。”
昔日人满为患的战场却是突然歇业般,连风滚草都没有飘过一团。
“对不起,但我实在太饿。”
马想要跑,却被一刀刺入身体。
先生出现时,野良才刚把第一口肉塞到嘴里。
有人说马肉是酸酸的,但野良现在已经吃不出什么味道来。只是觉得肚子里空空的,却又胀胀的,什么东西吃下去都填不满。
其实他还是很喜欢马的,对于不是忍者的他,马总是可以顺利的带他回到安全的地方。
他正吃着,却听见鄙夷意味明显的一声“啧。”
丁零当啷的钱袋子被甩到他面前。紫金色的布料,在烈阳下闪闪发亮。
野良愣了一会儿,后知后觉的抬起头。
他整张脸都被马的血液裹住,连带着布条,都算不上白色。嘴巴闭合,正将口中咀嚼马肉咽下。
真硬,要是可以直接咽下去就好了。
“杀了这个男人,带着首级来找我。”
戴着面具的男人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扇子,白色的扇面一经打开,便露出野良熟悉的图案。
是千手家的人。
如果好好完成工作的话,他就可以回家了吗?
目标的画像被男人边上的侍卫丢过来,刚好滑到野良面前摊开。
杀了他,就可以回家了。
他还没有来得及高兴,一只脚便迎面踩来。
“还不赶快谢谢先生!真是没有眼力见的。”侍卫一想到少年满脸的马血,便又抬了腿,在其黑色的头发上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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