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我是倭文教师,术业有专攻,就会知道这么多了。”
最后,那倭人由教师与另一个人押到后方去。因为命根子被教师狠狠来了一击,那倭人走路都是一腐一拐的。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河对岸的倭人骚动不断,很快便有几十个倭人来到河北岸,对着作坊架上枪。炮击很快又来了,但只是把本就残破的库房轰击得更加残破,有了第一次的经历,第二次长喜和通庸应对得更加自如。
倭人开始渡河,只是这一回,来得比前一天的人要更多。
“日他娘。”长喜骂道。“这狗日的倭人,军舰老了不得,待哪天全给恁炸了!”
赵瞌睡眼看着倭人越来越多,民团和南东人也打得越来越少,心急如焚。兵力悬殊,战斗又激烈,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到下午时,民团只剩下三个人,岭东人也只有眼镜兵活下来。倭人这时暂停了进攻,才得以让老赵知道兄弟部队的伤亡。
八班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高二杠被破片刮去右手小拇指,现在没法投掷手栖弹了;老李脑袋被弹片打了,现在缠着厚厚的绷带;王老四左胳膊中了发流弹,软弱无力;全班八个人除了通庸,都带着些伤。
长喜第一次负伤,是被飞溅的砖块扎到肩胛,血流如注。因此可以说,这里没有一个可用的战斗力了。
“他奶奶个熊!”老赵带着剩下的人,看着残破的作坊,狠狠骂上一句,往大庙去了。
这天绿水浜沿岸多处被突破,这条十多公里长的小河,不知有多少血肉进入水中。剩下的官军,大部分撒退到大庙去。唯一的好消息,是鱼雷艇趁着夜色,干掉了两艘倭国军舰。
撤退到大庙的第二天,十四团一营残部又聚集到一起,经过清点,仅剩百余人。只有八班,带回来三个民团的人和一个南东人,算得上是全营最完整的班了。
那天下午教师两人回来了。
“那倭国人撒了谎,他们实有增兵减灶之意。”教师蹲在地上,痛苦地抱着头。“再毒不过人心啊。”
“咋了?”老赵问他。
“他们是那样打算的不错,但我们错了。他们整是要在这里,将我们的主力尽数歼灭——所以,他们现在的兵力已经到了三十万人。是我们的两倍多。而且,我们在用添油战术……”
老赵的脸色十分阴沉。
教师两人的回归,使老赵手底下集齐十三个人,重新整合成一个满编班。
当晚,营长把全营集结起来,他面前摆着三种步枪。
“倭国人的武器装备发生了变化。”他又长叹一声。额头上显现出不少皱纹。“中间这种,是他们的村田二十二年式步枪,仿造弗兰西斯军队最先进的步枪,管状弹仓,比咱的多三发弹容量。”
接着他看向另外两条步枪。“这两条分别是从卢格西亚和达赤兰德购入的,全是他们国家最先进的步枪——现在我们是兵员不如人,武器也不如人了。”说着,营长把枪提起来。“据八班抓到的那个联队参谋所说,他们现在有三分之一的部队装备着这些武器。而这些部队,现在大部分都来到淞沪了。”
“营长,我们俩逮到的那个倭国参谋,怎么知道这么多呢?”胡宝生兄弟俩问道。
营长看一眼胡宝生兄弟俩,脸上倒显现出一些笑意。
“师长说,这算是一个对我们比较有利的条件了。”
“啥?”所有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是倭王最小的,也是唯一在世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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