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的是斋饭,秦翡是在胸腔里的兵荒马乱中用完的,在顾念夸这儿的斋饭好吃时,秦翡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记得斋饭的味道了。
就像是猪八戒吞人参果,食不知味。
“……”
“……”
用完斋饭,神山里忽然下起了大雨,淅淅沥沥地往下浇,山路本来就崎岖,以防马车打滑,从容提出在庙里再待一会儿。
只是这一待,就直接待到了用晚饭的时候。
雨下个不停。
将泥泞的路浇得越发狼藉,寺庙里的住持过来说了,让秦翡等人留宿在月老庙中。
白日里来的香客基本上没用午饭就走了,故而像秦翡他们这样被迫留下来的还是很少。
小和尚同他们开玩笑,是月老喜欢他们,所以要趁这个机会留住他们,和他们多待一会儿。
后院里正好还有三个禅房,多一个都没了。
于是大家用过斋饭,便直接住进了禅房。
秦翡不知道今夜会留宿在山上,所以没带换洗衣物,岑鹤珏也是这样,便只是让人抬热水进来洗了个澡,便直接合衣坐在了桌边。
禅房内小窗半开,檐外淅淅沥沥的雨丝时不时被风吹着,刮到秦翡的脸上,岑鹤珏坐在她身边,抬袖将她眉眼上的水珠擦干净,继而将窗子合上。
只能隐约听见雨声砸在窗户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禅房内也只有一张床,不过好在还有另外的被褥,岑鹤珏将被褥垫在了地上,准备开地铺。
今日山里下雨,其实地上有些潮湿。
秦翡本来是想要么让岑鹤珏上床来,和她将就一晚,但视线垂落下去,定在他摊开被子时,腕间无意露出来的红绳。
鲜艳的红绳在烛光下格外灼目。
她的心跳也跟着晃荡的烛火一点点加快。
“还愣什么神?”
岑鹤珏抬眼,瞧小姑娘正看他铺被子发愣,于是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发顶,“还不睡?”
秦翡皱紧眉头,“我最近怎么发现,你特别喜欢碰我。”
其实不是最近了,从去淮南那时起,岑鹤珏总喜欢有意无意和她产生肢体接触。
这样的动作,总让她有些心慌。
“才发现?”
岑鹤珏便像是性子恶劣,于是手又落在她脸颊上,掐住软肉,“就是喜欢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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