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左听见李相思要下去参加大比,差点想骂娘了。
你爹都已经把你的情况透给我了,现在筑基巅峰的境界,都是吃丹药堆起来的。
登天梯不同,一是考验修行者的体魄,二是考验修行者的执念。
体魄,是修行的基础。修行者体魄越强,证明筑基得越稳。就好比建房子,地基必须要挖得够深。
执念,是修行的双刃剑。执念太低,并不能专心修行;执念太高,又容易产生心魔从而走火入魔。
登天梯这一关,前半段体魄的较量,后半段是执念的化身。
无论是体魄还是执念,听李相思父亲李牧所说,他不行。
吕左伸手拉住李相思,本想着偷偷输送一股灵力,用来帮助其过大比。
未曾想到,反而查出李相思的天道完美筑基。
‘好好好,没想到镇北王如此舍得,竟然砸出一个天道完美筑基。’吕左心道。
吕左自觉看错了李相思,原本他只是把李相思当成是财神爷供着,却没想到李相思的纨绔身份是他的伪装。
李相思,一个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在大隋帝都都是世人唾弃的存在。
竟然偷偷的修行,练到天道完美筑基的境界。
为什么要偷偷修行?为什么要自污纨绔?
还不是因为镇北王兵权在手,功高震主。
若是其独子李相思,也是一个奋发图强的文武全才。
大隋皇帝会怎么想?
朕这把龙椅,要不要送给你家来坐啊?
只有自污,才能保下李相思一条命。
吕左自行脑补,以为自己发现了真相。他拍拍李相思,神识传音道:“这些年你辛苦了。”
李相思黑人问号脸,什么就我辛苦了?这个老逼登到底在说什么?
同时,他也察觉到一股灵力在他体内走了一圈,多半是查他的境界。
他回头对着吕左笑笑,示意他放心。
“师傅,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台下的陈深见李相思还没下来,又开始嘲讽:“怎么?你该不会只有嘴上功夫吧?”
吕总此刻对李相思信心十足,直接一运掌,送李相思飞到台下。
无他,就只是想让自己的徒弟登场潇洒一些。
李相思也没想到,自己身体突然动了起来,下一刻便安稳落在了台下。
“嚯!这家伙还真的有点实力。”
“不是说只有筑基的人才能参加吗?他这飞下来不止是筑基吧?”
“你们是瞎子吗?这家伙是被宗主送下来的,别被他唬住了。”
陈深见李相思下来,嘴角一瞥,压低声音道:“你最好的选择,就是死皮赖脸留在上面,我怕一会你进不了玄清宗了。”
李相思直接无视了陈深,径直朝着丁瑶走去。
陈深没想到,他过去嘲讽,人都懒得理他。就好比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浑身难受。
尤其,李相思是朝着丁瑶去的,更令陈深恼火。
如果不是陈深想给丁瑶留一个好印象,他早就贴上去狂舔了。
丁瑶这长相,如同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完美无瑕。眉如远山,斜斜的掠过眼睛,为她的面庞增添了几分娇媚。红唇紧闭、微笑时弯成优美的弧度,让人心动不已。
李相思走到丁瑶身前,轻声说道:“抱歉,我爹只能做到那种地步。”
丁瑶一愣,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毕竟李相思的爹确确实实杀了她的娘亲。
可她娘亲要是没死,只怕会落得更惨的下场。
“你说,为什么他们要栽赃到我母后身上?明明我母后没有干涉过朝政,我的父皇也是兢兢业业。国都被破之前,我的父皇和母后都在城墙上擂鼓助威。为什么?”
丁瑶突然开了口,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问眼前这个与她差不多同岁的年轻人。
可能是他之前的一番话,令丁瑶找到了些许线索。也可能是自己压抑得太久了,太想把内心的话说出来。
李相思闻言,轻吐一口气。
“没什么,只是因为你们朝堂上下都是一群废物。废物能做的事情,就是不断的推卸责任。他们不敢承认,是他们的原因害灭了一个国。所以,只能把罪责推到他们能欺负的人身上。假使没有你娘,也会是你爹后宫的某一位嫔妃罢了。”
丁瑶听完之后,眼眸瞬间亮起了光。
“原来如此!可为什么,他们要把灭国的罪推到女子身上?”
李相思听罢只是觉得好笑:“不推给别人,难道说是自己的问题?他们推给女子,不是女子有问题,只是女子好欺负罢了。若是女子掌权,他们就会推到太监身上去。总而言之就是一件事,你们女子太弱了。”
此言一出,台下看热闹的凡人,都连连附和。
“有理有理!”
“要我说,弱肉强食,只是背个黑锅也不过分。”
“你们女子就是太弱了,要是妖后有个元婴修为,你看他们还敢不敢污蔑她?”
陈深听着人群中,越来越多的人信了李相思的说辞,听信了妖后无罪,甚至把他们士族泼黑水当成了真相。
他一把扯开附近的围观群众,吼道:“休要听这人胡说八道!”
这时,台上的吴仪武使出灵力,让他的声音响彻整个演武台。
“玄清山容不得你们撒野!若不想参加收徒大比,就给我滚下山去!”
负责收徒大比的金据华,也催发灵力将他的山进一步变大,而后压在了广场之中。
“收徒大比,开始!”
金据华一声令下,二百余人瞬间都朝着场中大山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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