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醉蓝目光紧紧锁定在她们面上,沉声道:
“这‘柴刀狂魔’的凶徒,可有其他称呼,或者有什么特征?”
黑白二女皆是轻轻摇头,那白肤女子轻启朱唇,声音虽略带颤抖,应道:
“禀告大人,小女子不知道真实姓名,只听的旁人也叫他‘qi爷’,其双目异于常人,瞳色为青碧之色,且目光冷冽,仿佛内藏方楞之意。”
七爷?
那欧阳青烈倒是在居阴山排行老七,但却已经死了,且眼睛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潘醉蓝听罢,微微颌首,心中疑窦未解,反而丛生,又连番追问数个关于凶徒习性、手法,以及那邪异符箓等其它问题。
试图挖掘更多线索,最后却问的依旧一头雾水。
待诸般盘问过后。
他再次审视二女,语重心长地道:
“世间万事环环相扣,隐瞒必有因由,尔等除此之外是否确已毫无保留?”
两女闻言誓称已将所知无遗,不论重大琐碎,均已直言相告。
她们异口同声回应道:
“望大人明鉴,我姐妹二人丸是知道的,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的确不曾隐瞒任何信息,若有半句虚言,甘愿受大人严惩,还请大人饶命。”
言毕。
两名女子流转的目光相互交汇,遂不约而同地、却又小心翼翼地朝着潘醉蓝飘去,又迅速转移开。
她们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似乎泄露了内心深处的恐惧与期待。
潘醉蓝眼眸微眯,察言观色,洞悉了二女之觑觎,见二人言辞恳切,随即将手轻轻一挥,示意身旁的锦衣卫动手。
“尔等愿意交待实情,本千户亦感宽慰,但你们的肤皮,本千户很不喜欢。”只闻他声音低沉有力,说道:
“这样吧,来人!将此二人押至神像之前,依法施以极刑,剥皮示众,然后再后释放了去。”
此言一出,堂庵内的气氛骤然凝重。
那些身着飞鱼服、腰悬绣春刀的锦衣卫得令即动,如狼似虎般扑向那黑、白二女。
堂庵内的神像瞪目直视、默然而立,似是对这人间的悲剧无动于衷。
两名锦衣卫手法熟练且无情,将二女押至神像之下,他们手中的绣春刀犹如蛇信子一般冷硬而锐利。
绣春刀舞动间。
寒芒闪烁的刀刃,仿佛冰凉的毒蛇分别咬向白肤女子那细腻如雪的肌肤,以及黑肤女子黝黑似乌檀的筋骸。
只见白肤女子的皮肤如薄纱般被割开,宛若丝绸般被揭起,丝丝血痕蜿蜒流淌,底下淡蓝的筋脉和血管瞬间袒露。
构成一幅让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另一边,黑肤女子的肌肤亦被刀锋破开,绣春刀刺入之际,仿佛划破了厚重的黑夜,溅洒出一道道鲜红的血迹。
伴随着回荡不绝,令人撕心裂肺的哀嚎,以及逐渐弥漫的浓厚血腥气息。
昏黄天光下的古老堂庵,在此刻彻底褪去了神圣,更显得阴森恐怖。
而这骇人的场景。
尽收潘醉蓝眼底,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但他目睹如此残暴之举,眼中竟未闪现丝毫怜悯与不忍,反倒流露出一种近乎病态的痴迷与陶醉。
潘醉蓝嘴角微勾。
仿佛正在观赏一场极致残酷的宋元南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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