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虽然他们现在都住在学院的外校区里,考试的时间和地点也很充裕且明确,但千玲依旧是晚起了错过了时间。

没别的原因只是因为在那次对话之后的好几天里都熬了个大夜包括考前的晚上,外加上又有点考试应急心理情况在里面而导致自己后半夜在整夜失眠里度过的,而再一次见天亮起的时候却发现已经到了考试时间了。

而预设的闹钟却是一个一个都没有提醒到她。

千玲瞬间惊醒,顾不上搭理只是随便批了几件衣服踉跄着冲出门,希望还有补救机会。

可能又或许一切都结束了,千玲在飞奔的路上大脑几乎都是一片空白,她根本没想到也不希望自己的结局却是是这个原因,自己根本没有上场没有作答就被干掉。

跑着跑着她只觉得脚下一轻,身体不自觉就向前倒去,自己的身体还是十分疲惫又没有进食,最后终究是受不了了。

可就算摔倒了她却依旧是努力强撑起自己,哪怕是一步一拐衣衫不整也依旧向考区走去。

此时的外校区你能看到阳光透过树梢,洒在地上,洒在千玲独自一人枯槁的身影上斑驳不一,虽然外校区并没那么多人,但偶尔还能看见悠然自得的学生嬉笑地从周围走过,即使这个时间点应该是上课时间,但对于那些正式的学生而言一切又有何所谓呢。

她看见了他们,心头说不上什么滋味,只是自己这么走着很快就慢了下来,不单单是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身体状况,还有觉得一切都已经结束的情绪。

她摸索着找到椅子坐下,她双手拂面,直觉眼前像是被什么东西模糊了视觉。难道又是那东西故障了。

她摁了摁自己的燕窝,但不管怎么做眼前依旧是一片模糊,直到那被沾湿了带着些许泥泞的手才发现是自己的泪水。

她明明很少哭,即使是在得知父母去世之后自己才第一次留下眼泪,而后无论生活如何困苦她都没有放弃也没有流泪。

为什么,她这次会流泪呢,她并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想让自己去想。

她仰起头看着圣堂湛蓝的天空,又或者说是圣堂第二层级后才能有机会看见的独有的蓝色的天空,那是生活在城市其他地方每一个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就像现在的自己。

无意之间她突然发现椅子旁那独特的纸,此时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有回到了之前她和那个叫弗劳尔的家伙争论的地方。

她拿起了那张纸,这次她铺平了纸张但过了一会又重新握成一团,她还不至于那么软弱就服输,但这次她没有扔掉它而是放入衣兜里,或许也只是为了留个后路罢了。

那这场考试呢,自己还要去吗。

千玲摸了摸自己的眼泪,缓了缓神整理了一下衣物,幸好身上只有点擦伤稍微盖盖也能遮掩过去。

一步挪着一步,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花了多久最终挪到了考场前。

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外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考场外同看上去像是教员一样的人聊着天,但时不时还会有那么一点争执的情况。

“话说如果他们一个都不来的话,难道你要等到明天吗?”

“哼,另外一个家伙我倒是不清楚,可还有一个我相信她绝对不会不来,或许只是耽搁了。”弗劳尔十分肯定地说。

“耽搁了,什么事情会耽搁2个小时...按逻辑来说我们是有资格取消他们的资格的。”

“哦,是吗,取消资格,你这话说出去谁会相信是因为没来参加考试,这不妥妥内定?”

“呃...”对方不再只声似乎是认为对方的话确实有那么一点道理,可自认为不能再这么无休止等下去,思索片刻刚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就看见千玲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两位最后看到千玲的到来,也算是都安心了下来,只不过有些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喂喂喂,什么情况,你这个家伙是不知道时间吗?现在都已经迟了快两个小时了,身为教员我可以无条件取消你的考试资格的!”教员高声叫到想给眼前的平民一点威慑,至少也得先树立一下形象。

“没事吧,受伤了吗?”而弗劳尔则是发觉千玲异常的走姿走过来准备搀扶起她。

“没事,不用...”千玲闪过对方准备帮助的手,转头又向教员低头抱歉道,“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抱歉。”

“哼,若不是这家伙死活不参加考试,外加上还有一个家伙死活联系不到,你早就Out了你知道吗,真不清楚为什么你要袒护这个家伙。”

千玲抬头看向弗劳尔,又点点头算是致谢了。而听了对方的话她知道自己还有机会倒是有点安下心来了。

“所以现在可以开始了吗?”千玲倒也是不含糊也不在意这里只有2个人的问题,倒不过这一切倒是无所谓了,根本没人在乎,能考试才是重点。

这场延误2小时的考试终于开始了。

事实上对于“笔试”考试这一形式其实很早就已经被学校给抛弃了,虽然对于幼时教育可能会有吧,但这种笔试被认为是完全没有什么意义的,所以也只有在极少数情况下才会有机会有上那么几次,而对于高等教育来说更多肯定是注重实际实验之类的。

但无论怎么说,这种传统方式也是依照传统而来。

众人得通过一个电子闸门,一方面是检测所有物另一方面这种闸门会对人体内置的一些智能系统进行干涉,算得上一种干扰装置罢了。

但就算不用智能系统这种明显的外挂,也并不代表没有其他方式去作弊,比如给自己注射增强记忆的药物什么的,又或者短暂提升大脑开发的东西,这些倒是很难查办的。只不过就算有了这种能力却大部分情况下难有这种机会,而有这种机会的也或许不屑用这种能力罢了。

正巧现在的二人就是这样,千玲和弗劳尔通过闸门进入了一个纯白色的房间,字面意义上,从天花板到桌椅板凳都是一味的白色。

没有什么特别的限制两人随意选定了房间里的两个位置,而教员则是将原本留有的第三个桌子拉到前面斜靠着向两人说明着考试详细。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教员的话两人没仔细听也并不想听,算得上是那种基础到不能在基础的一些事项。

直到这时千玲还发觉前面的弗劳尔正转过头看着自己,时不时还露出疑惑的表情,似乎是还在等着自己的答复又或者是在思考别的什么东西。

“看上去你还有点不清不楚的...确定能应对考试吗?”

“没事”

“哦,那对于我的那个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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