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一个中年女人到马场,狗一咬便停在山凹口。
榆花、孙久盛正在练箭,榆花叫住狗,女人下马牵马进来,问:
“赵老汉在吗?”
“在厨屋,中间那一间。”榆花说。
女人看了孙久盛一眼,往里走。
孙久盛眼睛正乌青得厉害,黑团边缘略带点黄,这是在散瘀。
女人把马牵到马厩前,让马喝足水,松开缰绳让它自己到草场里吃草。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裳、头饰,上到厨屋门口。
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在灶膛前用长柄勺子掏灶灰,掏出的灶灰盛进身旁的木桶里,从侧脸上看是赵老汉。
“赵场主,在掏灰肥啊。”女人喊。
赵叔转过头,“哎哟”一声,“闲着也是闲着。刘婶,什么好事劳您贵步到我马场来了?”站起按排座位、洗手倒茶。
“别的事我说也不了,年轻人的好事,马场间相距再远也得来。”女人说。
女人刚进厨屋怀怀她们跟着来了,四人都走得气落爬哈的,狗狗把四人迎过来。
孙久盛记得另三个女孩的名字,一个叫梗梗,一个叫望弟,一个叫蕊蕊。
“干嘛呢,被狼撵了?”榆花问。
“媒婆,那人是媒婆,刚从村院里问过阿盛才过来,亏你还在这里射箭。”梗梗说。
“我说吧,过不了几天就有媒婆来,那媒婆呢?”
“在场里。”
“在和叔说亲事呢,还杵在这干嘛,撵她去。”
“先问问阿盛,媒婆来了他什么想法?”
“阿盛,媒婆来了你咋想?”
“媒婆来了干我什么事?”孙久盛说。
“我说吧、我说吧,媒婆来了他说话就含含糊糊,哪天来一俊俏闺女他肯定会马拍屁股------蹦跶得快。”
“我们马场这么多人,媒婆来了说不准是给你们说亲,要不不找我,找叔。”
“梗梗,你不是说媒婆在院里打听阿盛吗?”
“我是听我娘说的,我娘说有人打听村院里是不是有个年轻后生这次去了沛霖马场看比武,不是阿盛是谁?”
“有人来找我也不一定是媒婆呀?呵呵。”孙久盛笑。
“我娘说那女人是沛霖马场的媒婆,就一定是媒婆。”
“你们看看,他就是一马拍屁股蹦跶得快的货色。”
“看看他那德性,妮妮,你说他是哪个庙里跑出来的和尚,他要是敢在这里和别的马场里的闺女成亲就趁早把他赶回庙里去,省得我们被别的马场取笑。”
“放心,我才不会这么早成亲。”孙久盛说。
“早?你还以为自己小?”
“那德性,乌青着两眼眶,窜林子里还以为哪来了一猴瘦猴瘦的熊猫,没把媒婆吓跑是她给你说的亲也好不到哪去,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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