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安顿好女眷,找肇事者,肇事者已坐了起来,一个衣着像是哪家府里的丫鬟的年轻女子在和他说什么。

一个女子提着公子帽和马车夫站在旁边的树下。

车夫没好发作,只走到孙久盛身旁,说:

“这位公子,你是怎么骑的马?”

“衣袖挂住马鞍了。”孙久盛说。

“摔着哪没有?”

“没摔着。”

“你把我家府里的马车顶翻了。”

“车翻了?”

“唵唅,你做的好事。”

孙久盛转身看到侧翻在林子边的马车,一只轱辘还在转,马车旁坐着三个女人,头发

(云髻)崩乱,都往这边看。

“伤着人没有?”

“嘴挺好使的。我家老夫人、夫人、小姐多尊贵啊,我家小姐的嘴都被撞破了,怎么办?”

秦子追看那年轻女子,嘴角处面巾上好像红了一团,像俏皮时吐出的舌头,然而额眼是冷的。

“、、、、、、看郎中。”

“这位公子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大爷瞧你实诚,给你支个招,你呢进城找个地儿住下来,我家老夫人、夫人、小姐没事我们不来找你,过上几天你爱上哪上哪。这几天呢你别私自出城,就算你跑了,跑哪都能把你找出来。我这就跟我家三位主人说去。”

“哎、哎大爷,能不能不让他进城?”蝶儿叫住他。

“你有说法?你是他什么人呐?”

“大爷是这样的,他是一个来京城谋生的和尚,来晚了,我们让他去别的地儿看看。”

“你们是哪家府里的?”

“大爷,摊上这事了我们怎好意思说是哪家府里的呢?您老说是吧。”

“让他走也行,你报出府名,我家老夫人、夫人、小姐有事了我不找他,找你们府里。”

“大爷那怎们行呢?我家府里跟他非亲非故的,我只是好心帮倒忙、多了句嘴,您老别介意。大爷,您老进城,我们送他到‘侯试居’客栈,他不敢跑的,您老有事上那找他就是。起来,把马车翻过来。”

孙久盛站起,随大爷到马车边,抄起下轱辘,才用劲,轱辘竟断成两边,孙久盛摔倒,一时没搞清状况,愣坐着。

“怎么回事?”大爷问。

孙久盛举起半边轱辘,“断了。”

“这可是最好的车轱辘,怎么会断呢?”

“轱辘下有个石子,我想拿出石子再翻车,我还没用力它就断了。”

“就是这个石子把轱辘摁断了,这么大块地方就这一个石子,车轱辘刚好翻在石子上,怎么这么巧啊?这下好了,车轱辘坏了,我家老夫人、夫人、小姐怎么进城?”

“能不能把它接起来?”

“怎么接?”

孙久盛拿轱辘往另一半轱辘上合。

“这样就能接上?”车夫摇摇头。

“大爷,用我府里的马车吧。”

“我府老妇人、夫人、小姐坐不惯他府的马车,两位姑娘帮我照看一下我家主子,我回府里叫辆马车。”

“我府的马车可以送你进城,这样快一点。”

“那谢了。”

奎叔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朝百十步外的马车走。

孙久盛坐到树林边。

那匹马晃晃悠悠回来了,另一个丫鬟去牵过马,和蝶儿也到林子里躲阴,和孙久盛、三个女眷隔开一段距离。

半个时辰后奎叔领着一辆马车回来,从车上卸下来一个车轱辘,三个女眷上车走了。

奎叔、孙久盛帮大爷换上轱辘,翻正马车,把座椅、马车里的一些摆件递上去。

大爷走后,奎叔把马栓在马车后,几人进城。

马车驶进一条小巷,停在“侯试居”客栈前,孙久盛和蝶儿下车,进客栈办理入住。

“在这租住的都是往届会试中没有高中的贡生,所以叫‘侯试居’,你就在这等着,说好的事我们不能食言。”蝶儿说。

“客官住多久?”掌柜问。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