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林教习领着赵清源离了朝云阁,顺着石阶而上,到了一处山顶平台。

赵清源四下打量,却见此处偏僻无人,到不知林教习何意。不等少年发问。

教习缓缓开口:“我太玄门规森严,有禁空法阵,金丹之下的修士不可随意飞行。然而,我太玄外设八院,内设四院,有七十二主峰,其余零碎小丘数不甚数。”

又伸手指了指前方的石台,又道:“此为小渡口,尔等筑基修士可凭身份玉牌于此乘舟,但要缴纳车费。如果舍不得这笔钱,或者你有飞行法宝,也需从此地出发,走供飞舟行驶的空路。”

赵清源跟着林教习走到石台上,抬头望了望一望无垠的天际,发问:“教习,现在没有飞舟怎么办,要等吗?”

少年虽然随着林教习修行了两载,虽不知教习的底细,但却不认为教习会有这般贵重宝贝。

只当这飞舟法宝如凡间豪绅的车马般,当年在赵家时,就见识过喜欢坐马车的族老的派头。可这些驾马乘车的族老哪有时间来做老师教书,尤其还是向刚开蒙的弟子授书呢?

赵清源估摸着怎么委婉的开口:让老师带着他走过去罢了,万一在天上飞到一半,法力不支,又得麻烦教习了。

林教习微微一笑,右手掐诀,左手搭在赵清源的肩膀上。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凝神。”便带着少年化虹而去。

远远地瞧过去,如一抹剑光自下而上刺穿天幕。

赵清源浮在半空中,身体被一层青光包裹住,身旁是林教习控制着飞行的方向。

赵清源将灵光注入双眸,低头俯瞰太玄宗山河,可以看见连绵不绝的山峦地脉散发冲天的灵光,若是仔细一看却不难发现:这乍一看自然而然散发的地脉灵光竟然好巧不巧地将整个太玄宗捂了严严实实。

“收心。”

赵清源正看得入迷,林教习突如其来的提醒将其惊醒。少年回过神来,发现意窍中灵光不消片刻便去半数有余,心下一惊,便知晓期间厉害了。

“我太玄家大业大,常有宵小想借远视之术取巧窥视,便有前辈布下此阵施以惩戒。”

少年吃过了这次苦头,就收敛了心中的好奇。即便又远远的从一艘飞舟傍掠过是,也不曾做出什么窥视之举,少年只是悄悄运功恢复之前损耗的灵光。

赵清源暗暗咋舌,虽然只是匆忙瞥了眼飞舟,但也大概估算出这飞舟至少有两个朝云阁所处山脉大了,现在对自己太玄门人的身份更添几分庆幸。

林教习将少年的行动尽收眼底,心底更添几分满意。暗暗赞赏到:此子赤诚,于修行之事素来勤勉,虽是少年心性,可不贰过实在难得。

林教习对自己这个教导了两年的弟子愈发满意,抬手宠溺地摸了摸头道:“外门四院中设有一院为外务院,每年都有宗门的天舟驶向外域与外域的宗门互通有无。当然也有外域大宗的天舟途径我太玄落脚、采购,你刚刚所见的这种只能算中小型的飞舟。”

林教习的话其实还未说完,外务院的飞舟除了交易,其实更多的时候是用掠夺来替代交易的。其中血腥之举,暂时不愿让少年知晓。

赵清源却被林教习口中的中小型震撼到了。不过不等赵清源震惊太久,林教习便落下鸿光,降在一处山峰的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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