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芜人烟的山林间,手挂镣铐的男人极速奔逃,几束耀目粒子射流从天而降溅起大片焰火。
来自异星的飞船毫无顾忌的在地球大气内现身,肆无忌惮地向手无寸铁的逃亡者倾泻火力。
这是一场写作狩猎,读作虐杀的游戏。
选取孱弱文明的母星,玩乐般捕捉其上的居民。
将沦为奴隶的人们塞进陨石胶囊随机向某个星系团流放,再由参与游戏的‘玩家’出发前往猎杀,最终带回镣铐作为狩猎成功的证明。
这即是迄今为止,所谓极恶猎人宇宙人·木珍星人施加在无以计数的无辜者身上的残酷乐趣......
轰~轰~轰~!
破格级的火力投射在嶙峋山峦间,一步步封死男人规避折跃的空间。
毫不对等的火力覆盖之下,名为扎拉的男人渐渐被迫入死角,这简直是绝望般的场景。
飞船的掌控者似乎很享受这一刻。
舰桥里,木珍星人耐心地望着屏幕里拼尽全力挣扎逃亡的猎物,不急于让飞船的辅助瞄准介入。
死亡,一步步逼近。
扎拉能在每一朵炸起的焰火中望见自己必死无疑的结局,心头不可抑制的升起对死亡的恐惧。
这种恐惧在快速下降的体力,逐渐酸痛的肌肉和越来越近的焰火中逐渐放大。
终于,飞溅的石子打在身上带来锐利的刺痛,意识到自己体力在这一刻抵达极限的扎拉心头的恐惧也臻至顶峰。
可突然间,扎拉突然不怕了。
心头那难以言述的恐惧似是被什么东西凭空抽走,陡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或许是知晓自己下一秒即将死亡,在人生的最后一刻,扎拉心中最担心的还是同自己一样被流放到这颗星球上的姐姐露西亚。
“露西亚!!!”
死亡到来的那一刻,扎拉停下脚步,闭上眼睛用尽全身力气呼唤唯一亲人名字。
然而......
1秒,2秒,3秒。
?
扎拉迷茫的睁眼回望,发觉方才还耀武扬威的狩猎飞船在空中突兀定格。
心头没来由生出些许不切实际的希望,扎拉本能榨取出肌肉中最后再生出的些许力气,快速躲到一片凸出的山体背后。
同一时间,飞船舰桥。
噗呲~,刺眼的猩红飞溅,冠以‘极恶’之名的宇宙人难以置信的垂首。
属于‘猎人’的优越动态视力摄取了最后的讯息,清晰的将那一抹耀蓝的圆形光刃剖开身躯的惊悚画面映入即将失活的大脑。
飞溅的鲜血,左右两边分开倒塌身躯,腹腔坠落尘埃的内脏,顽强跳动的却只能泵出大量无意义血液的心脏和......
那个,是我的大脑吗?
木珍星人恐慌的想着,可对他发动攻击的又是谁?
至死,他都没有望见身后无声息潜入飞船,击杀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可能正是源于这种一无所晓的‘未知’,向来只为他人带去无尽恐怖的极恶猎人终于在生命的最终时刻品尝到了恐惧的滋味。
可下一秒,那股恐惧便毫无挣扎的消失在那颗分成两半的大脑之中。
舰桥某处,意义不明的收集量表悄悄上涨了毫不起眼的一丝丝。
原来这就是,这就是......
呼之欲出的感慨戛然而止,失去活性的大脑终于失去了支持思维活动的能力——
极恶猎人宇宙人·木珍星人,扑街!
{呼~,搞定!}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泰某人意气洋洋的在心相空间里跟小伙伴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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