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我确是宁可嫁个傻子,也不会和你有半点的瓜葛
“卿凤舞!”在卿凤舞转身之际,卿九思抓狂似地拍着青玉桌案,厉声地喝止道:“站住,你还不能走!”
“让你失望了…”卿凤舞别过头,狭长的叶眉如水墨般落笔轻浅,渐然地晕向两鬓:“我可不会安慰人。”
“你无须这样做。”不成想,卿九思阴柔地抬起眼皮看着卿凤舞,笑容中有三分癫狂、二分悲凉,一分无奈:“我只要你留在这屋里,待到他来之时。”
他——谁会来?
卿凤舞沉吟了半晌,这才想起青禾自领她来此处便不见踪影了——青禾必然是去找卿九思口中的“他”,而卿九思的目的在于拖住自己。
可她们为何要这样做?
若是想对自己下手,她绝不至在王府中动手的;若是想捉弄于自己,那之前也无须多费口舌;因而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个人的出现,足以证明她卿九思永远是赢过我的。卿凤舞如是想。
“呵。”半晌,卿凤舞心中约摸着已算得十有八九,加之对卿九思为人的了如指掌,因此断定:“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话,青禾领着齐城在来的路上了。”
“……………”
卿九思不作声,一张美艳的脸庞上写满了倔强,她像石缝中生出来的竹笋,看似柔筋脆骨,实则包藏祸心。
“无妨,只要你这里有好酒……”卿凤舞徐徐地绕回桌边坐下来,抬起手倒弄着白底青花长颈壶:“我有足够的耐心陪你慢慢等。”
“对不住……恐怕……今日我这里没有酒可以请你喝了。”卿九思随坐下来,将杯盏抢过去用力地掷地上——“哐啷”,满目的碎片里,夹杂着有人上楼来的脚步声。
“………………”
“………………”
在灰白的沉默中,卿九思捡起了一块碎片,在自个儿的手腕上缓缓地划拉了一道…
“卿凤舞,你看好了。”她白藕般细柔的手腕立即像挽了条红丝线,那血色十分地触目惊心:“你马上会知道,自己是怎么输给我的。”
“这是怎么了?”齐城如同一阵风似地停留在门外,打量着碎成了一地的杯盏,又看了看卿凤舞,才把目光转向卿九思:“发生何事?”
“我不过与姐姐起了些争执,没想到……”卿九思柔弱无骨地一栽,软绵绵地躺到齐城的怀中:“她竟要对我下杀手……”
呵,好一招苦肉计。
只可惜这副楚楚的模样,我说她卿凤舞天生就学不会,像她这般的,遇到事也只能拔刀了。
“刷——”
只见卿凤舞取下随身的匕首,一阵寒光干净利落地出了鞘,紧接着直挺挺地扎进了青玉桌上。
“你…你看她……”卿九思猫着身子团在齐城的怀抱里。
“我……我…我去告诉老王爷和丞相!”青禾见状,脚底像踩着一阵风似的,“嗖”地跑出去报信了。
“你这般心急作甚?”卿凤舞目光如炬地盯着卿九思:“我可以亲自动手的事,不必劳烦你做戏了。”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她唯唯诺诺地躲闪着:“齐城,她尽说些疯话………”
“卿大小姐。”齐城拥着卿九思,恭谦地望着我:“今日是家父寿诞,权当作我齐某想图个吉利,还请卿大小姐把刀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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