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说得通了。
就说嘛,人活着,谁的脑子是完全正常的呢?
唯心主义应该可以,我坚信我是正常的,那我一定是正常的。
脑子胡思乱想,温礼鬼鬼祟祟地趴在人家门口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开始撬门。
门内的装饰跟他猜想的差不多,大窗户下是沙发,他大概地扫了一圈,把门打开,没有关上。
这家人里的小孩是甲班的班长,也就是他,是造成小康死亡的主力军,打定主意把小康的弟弟小健拉进局中的策划者。
同时,温殊变成那样,应该也跟他脱不了关系。
屋里有三个房间,还算好区分,那孩子房门口上贴着一朵大红花,用金色的颜料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字——天之骄子。
温礼看得连连称奇,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动手,他转身出去,把这一栋楼的门都撬了,一个个大开着,仗着规则限定,格外放肆。
他进去溜达一圈,一视同仁地把厨房的煤气罐给搬到楼道里,这才满意地下楼,再次进入红裙子老太太家里。
打开天之骄子的房门,床上有一具睡得安稳的躯壳,他把门关上,大致地看了一圈,除了一些夸张的自夸标签,和小健的房间区别不大。
哪里能藏东西呢?会是他藏起来的吗?
如果当初的一切发展是他猜想的那样的话,这个房间里,床上躺着的那个躯壳,就是一切的元凶。
能够让整栋楼都保持沉默,共同守着一个秘密,那就是这个优秀的孩子了。
按照这个社会的逻辑,高品质的孩子带来的影响力是巨大的,他住的地方,他生活的楼层,每一个人都可以骄傲地说出去,“他这么优秀是我们给他塑造了良好的成长的环境,他身边的我们,都是如此优秀的。”
一旦天才陨落,他们那些夸夸其谈就会成为攻向自己的利刃,天才的名声早已经跟他们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温礼轻手轻脚地巡视着,房间不大,明面上的桌子柜子他都翻了一遍,什么也没有发现,奇怪了,会藏在哪里呢?
他定下心来,再次查看,发现床边里侧养着几株不知名的植物,因为房间内光线不好,他看得并不清晰,这会儿仔细瞧去,看着那扭曲着的枝丫,心尖猛然间漾起一阵不适的酸涩。
温礼把最外的一株植物搬出来一点,手指摸上去发现手感不对,竟是插在新鲜泥土里的假货,他心中越发生疑,手中用力,沿着根系拔出,入目的是一个骨节,沾满灰尘,肮脏地被树木假皮包裹着的白骨,此刻看上去不伦不类,十分可笑。
可笑啊,真可笑啊。
温礼将那几株植物通通拔出。
腿骨,零碎的被当成装饰石块的属于手上的骨头,被碾磨成碎块的粉末......
不完整了,已经拼不起来了。
温礼愣然地看着手中属于温殊的一部分从自己指缝间流逝,洒落满地,他什么都抓不住。
握不住吗?
我最后能留下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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