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们走后,松间跳出来,“大师兄,我怎么说来着?二师兄就是想与阮信士困觉!”
皇家道观的签,一文钱一签,说出去谁信?
松风仍坚持自己的想法:“别瞎说,他若真喜欢阮信士,应该一文不收。”
松间贼兮兮道:“师兄这你就错了......一文钱,它很有挑逗的意味,那叫欲拒还迎,欲说还休。”
松风掀掀下垂的眼皮,“你猜,我若告诉你二师兄,你般编排他,他会不会抽你屁股?”
“大师兄,我错了,我错了。”
松风陷入回忆之中。
十五年前,他随师父玉华真人一路招摇撞骗到京。
师父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成功进入了皇宫,但师父嘴上没个把门的,惹怒了皇帝,皇帝要将他们打五十大板逐出京城。
恰好小肥羊太子出现,师父急中生智,对着太子一通装神弄鬼,太子深信之,拜了他为师,这才保住他们屁股不开花。
彼时太子年方五岁,长得玉雪可爱,他们可稀罕他了,尤其是师父,把太子当师祖一样供着。
随着太子渐渐长大,他们才惊觉,原来雪团一般的人,心思比谁都深沉。
师父曾说过,太子的运势十分怪异,有生死之劫,且无法阻止。
但师父又说,太子或许,大概,可能会遇到神女,那样他就不用死了。
阮尽欢等人回到家,管家迎出来,脸色有些古怪,“夫人,长公主府来人了,在厅中候着。”
几人俱是一惊,忙过去看。
原来是襄阳长公主送礼物给阮尽欢,说是对上次宴会上照顾不周的补偿。
两盒金丝燕窝,两根灵芝,另有胭脂水粉,绸缎布料,还有上好的文房四宝。
虽然是珍贵之物,但不会让人觉得突兀,礼节做得很好。
邬氏脸上火辣辣的,太丢人了!长公主送这些东西过来,无疑是在打阮家的脸面。
阮尽欢有些慌兮兮的,长公主出手这么大方,她是想与自己百合?
公主府长史看一眼邬氏,意有所指:“阮夫人,这些是给府上小姐的。”
苗容儿惊得眼珠都要掉出来了,小姐平日跟个鹌鹑一样,怎么就入了长公主青眼?
邬氏深吸口气,“劳烦你跑一趟,请转告公主,多谢她的美意。”
她示意人封了银子给管事,管事掂掂银子,阮夫人还算体面。
阮尽欢道:“多谢公主,我得空便去府上拜谢她。”
管她呢,百合就百全,不丢人!不反抗!躺平任她来!
当即叫了院中婆子,和惊蛰一起,吭哧吭哧将东西都抱回自己院中,生怕被苗嬷嬷劫走。
长史目瞪口呆,阮小姐看着纤细得很,倒有点力气。
等送走人后,邬氏一脸疲倦,“长公主这分明是在打我的脸,罢了,将小姐月银提至十两,省得她再出去丢人。”
她原是个没主见的,一向依赖苗容儿,就连当年设计夫君,也是苗容儿给出的主意。
但这次不同,长公主有权有势,若她在圣上面前提起此事,儿子的名声会被连累。
苗容儿虽然不大情愿,但也只得应下。
“夫人,小姐她以前不这样,最近乖张得很,要不要找人来驱邪?”
邬氏扶额:“驱什么邪?还嫌不够丢人吗?你以后对她恭顺些,好歹是我身上掉下的肉。”
她今日带了女儿去道观,若女儿身上有邪祟,那道长岂会看不出来?
阮尽欢回到院中,赏了粗使嬷嬷一些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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