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在夜空中闪着刺眼的光芒。
炽热的火球从空中喷薄而出,金色的火花飞溅。
大地开始断裂,一棵象征着文明的参天巨树也随着倒塌,其树上的果实散落到世界各地。
......
“咔嚓”
雷公锤子凿了几下天空,黄豆般大的雨点落下。
李长安猛然睁开眼。
梦中惊醒的他抹匀一把汗水,嘴里碎念着:“白日梦都讨不到一个好的......这雨也是没完没了,早晚又要下死人。”
披上雨衣,将背篓遮盖,李长安走出破旧的山神庙,朝着云坝乡乡邮所走去。
李长安从小无父无母,之前猴寨的人说他是寨子里流浪的大黄狗叼来的,打小喝大黄狗的奶长大,因此寨子里大家都喊他李二狗或者狗娃子。
比起李长安,他更乐意大家喊他李二狗或者狗娃子。
狗娘养的,不丢人。
可能是狗娘养,李长安十四像十八,脚力很不错,跑得快,爬的高,人也机灵。
于是寨子里的王书记给他在乡邮所找了一份邮递员的工作,临时工,但能讨一口饭吃。
李长安是王书记后面给安的,走邮路危险,王书记说希望他能平平安安。
如今成了乡邮所的邮递员,有了点收入后,于是寨子里渐渐多了点关于他的声音。
彪子妈到处说:“当年要不是我把我家彪子喝的分他喝,靠他那狗娘,早就死球了......这狗娃子从小咬人就疼。”
王桂花嚷嚷着:“彪子妈还敢喊疼呦,就她那没二两肉的身子,老的抢小的喝,哪够。狗娃子小时候那个瘦黑的,要不是喝了我的,哪有现在这把子力气,哪能当乡邮所的邮递员。”
每次说完,还不忘用手托一托她那两个大瓜,远边听风的男子,口水都吞了一大缸,恨不得当一回狗娃子。
这事慢慢说的多了,听得多了,寨子里的人和李长安就都信了。
于是李长安除了狗娘,还多了几个奶娘。谁是真谁是假,李长安心里门清。
只是真真假假,唯有一件事是真。都是希望他走邮路的时候帮忙带带东西,传传话,乡里乡亲的,他也乐意做这个“狗腿子”。
这雨一下就是一个月,有点不饶人。
防洪灾,抢庄稼。
王桂花他老公,作为村里的壮力,冲在了最前面,一不小心被洪水冲走了,尸体都没找着。
孩子夭折,丈夫早死,王桂花三十就成了王寡妇,家里的土房子也垮了,哭了三天三夜,最后搬进去了山神庙,投奔了李长安。
寨子里是有很多人愿意收留他的,王书记都开过口,但王寡妇选了一个最不可能的选项。
“便宜又让狗娃子占去了。”
“是我我也找个年轻力壮了,现在有活力,老了能养老。”
“我早就说了,王桂花不是什么正经玩意,之前到处说狗娃子喝过她的,看来真喝过。”
寨子里男子牙痒痒,妇人嚼耳根,闲话从这个沟子传到那个坪子。
当然也有不少人说好话的,毕竟别人丈夫是为了寨子死的,算得上为公为民。
说闲话多数是那些汗天时抢水争地结了点私人恩怨,以及家里男人眼睛不遛弯,自家婆娘的醋话。
寨子里就这么点八卦,王桂花也没少说人。东耳朵进,西耳朵出,没过几天又是一起河边洗衣姐妹,好邻居,甚至毫不忌讳谈着那杆子事。
这次洪灾又死人了,村民开始建猴神庙,因为他们听说山那头的村子就是因为建了猴神庙后,从此每年都大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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