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与答应了老人的邀请,接过希菲帮他翻找出来的红茶包、杯具、以及他自己动手烧开的水,规规矩矩地冲了杯拜师茶给老人。老人也乐在其中,一口将瓷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之后的几个小时里,老人和希菲合伙举行收徒庆典,像两只蓄粮已久的仓鼠一样刨开他们珍藏的小宝库,互相展示自己的奇想出的埋宝点,打趣这个窝点谁早就发现了、那个窝点原来在那、哈哈哈,居然放那,喂老鼠了吧!没过多久,在贞与面前已经堆砌出一座糖果屋、零食桥、果冻河、薯片船来。

三人一起打闹、吃零食、评鉴各类的花茶和茶叶,闹得累了,几人随处席地而坐,贞与侧身靠在老人手臂上,眼睛眯着犯困,老人的手一下一下有规律地拍他的肩膀,熟悉的哄孩子睡觉的手法。贞与意识模糊间问道:“师傅,我是天才吗?”

老人闻言轻笑,佯装作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应答:“才不是呢!你就是个小蠢蛋,和希菲一样蠢!我说什么你们两个都信!”

才不是呢,附近街边爱乱跑的小孩、店铺里的大哥哥、年轻些的叔叔、阿姨都记得,在肮脏的小巷子里有位能实现愿望变出糖果的巫师,他才不蠢呢!希菲姐姐一定也不蠢!大人总爱骗小孩的……

等贞与再醒过来,他已经在酒店他自己的床上了。窗外哗哗地白噪音,窗帘后的玻璃像波涛汹涌的海面荡着波涛,窗外白茫茫的一片除了豆大的、密集的雨点什么也看不见。门口咔咔的开锁声,卡尔湿透了全身,头发上滴着水、睫毛上挂着水、衣服上淌着水,裤子腿上全是飞溅的泥巴,一看就知道在雨里受了大气。他还是装睡吧,这会儿刚开心过,他不想那么快就挨骂。、

第二天夜里八点左右,海莉与他未婚夫的父母面对面地坐着,旁边威廉带着一串市井打扮的人和一位穿着打扮和威廉差不大多的人,小市民有些惶恐,都没见过这般的豪华、这般的富贵,怕这大人物之间的针锋相对,又八卦其中的爱恨情仇的话本一样的故事。而那位侍从,则是后悔自己的多嘴,自家主子个没良心的,别人家一问就迫不及待地把他推出来了,亏了他自小的兢兢业业和帮他扛过的罪责。

海莉出声安慰他们不要怕,一个一个慢慢说,说清楚些,自有他们的好处。一轮下来,奥斯汀与伊芙琳漫游花海、乘船约会到开房偷情,从哪相会到哪分离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逻辑详通,细节清晰。这边的人轮着讲,那边的一对夫妻的脸,就越发的发红、发紫、发黑。自从他家的靠山连连失势,他们也早已不复当年的高傲,从前他们看不起的人家的姑娘,如今坐在客座,气势却如同身在她的主场,比他们夫妇还富有主人家的气派。

他们只能争得片刻喘息的时间,暗中派人去把厅堂上的一切转述给那灾星祸害,再把他抓过来,命他在路上想想狡辩对峙的话,不把这小姑奶奶哄开心了,他们夫妇两个就把他宰了给自家损失的产业陪葬。

等奥斯汀人到了,多余又可用的一步棋也下到位了,艾登带人又闹又砸了海莉家里的好几家铺子,行为和发展有越发过分的倾向。海莉家行商是一把好手,人员自然也是充足的但独独缺少有能力的“将军”,正巧奥斯汀家里虽然势力衰弱,可衷心又有能力的旧部还是剩下不少的。海莉的父母急排人来劝女儿暂时缓缓退婚的事,先借力解了这燃眉之急才是。奥斯汀那儿似乎也得了消息,终究是他们理亏,也知晓这位大小姐的主意定,可还是肉眼可见地多了几分底气与深藏眼底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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