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盼望着有一天能发自内心地对这种恶心的场面露出惊愕的表情。
屋外脚步声依旧杂而有序,他们还有时间。这情景实在太符合他心中课堂的样子,范例都躺门口了,不利用简直可惜他受伤的手。水无蹲下身,对两个孩子问道:“如果在身边没熟悉的人的时候,有不认识的人突然靠近,你们要怎么办?”
“跑。”两个孩子立即齐声回道。
“跑去哪?”
孩子有些迟疑,“……回家?”回答的声音得不齐,但答案却一致。只可惜不是水无想要的,“错,是警察局。”
“我们会被抓走的吧?”林果怯怯地问道,语气确定又疑惑。
“你们又没犯罪。”
林果仔细想想,有些迷茫地回看哥哥,“好像是哦……”
屋外的脚步开始加快,碎得像倾盆的雨点。慢慢的,又静下来,静得没有一点响动。计划进行得比期望的还好,似乎是感谢水无帮忙夺权的谢礼——打开门来,就连门口的哨兵都不见了,还停了辆车,钥匙就插在车门的钥匙孔里。他们可以出去了。
打开车门,视线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更贴心的礼物,例如带标注的地图。水无把坐上后座的两只小“猴子”一手一个地揪下来,拉着他们的手,绕过了路边的护栏走上黄绿色的荒草地。新官上任,难保不拿他们的命作功绩,还能让老二的冤屈沉海,一举两得。
他们前脚走,牢里后脚就开始水无导演的夺权大戏。
老三把老二堵在摆放着三人尸体的牢门口,老三手下的人箭步上前,从老二的衣服里推出水无的针,亮出备用的钥匙,毫不客气地推开被撩得火气冲天、紧攥门锁的老二,夺回对牢门的控制。手下开锁进门,曝光排排坐着的众人被人杀害的事。明示三人唯一的伤口就是脖子处的针刺的红点。围观的人陆陆续续赶到,牢内水泄不通。手下再次步步逼近,从老二衣服里抢出那份文件公之于众。就像街上杂技那敲锣揽客的,他抖得文件哗哗作响,来回地绕走在人群之前,大声地重复叫喊着,这份文件的重要程度根本不劳烦组织的二把手递交。兄弟的背叛与被人展示围观的耻辱令老二恨得青筋暴起,一口好牙咬得咔咔直响。
人群先是沉寂,转眼间又在这场权力的斗争中见到了机会。长期压抑在“二把手”优秀的才能与无比的傲慢下失意的人们,开始了他们杂乱地发声。一声声的恶言下,“心急的继任”终于爆发的怒吼让事情越来越“合情合理”,一双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目光的积压将一切诽谤与栽赃压成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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