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要是能硬起来,一定把你干个爽”两个风流的灵魂彼此的碰撞,只能产生一些下流的火花
“那你还是别费心思了,估计你八辈子也火化不了”她沉默了一会“或许呢”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
“什么?”
“祝你那个小女朋友早日出狱,在此之前在这躺着平安,别被老头上了”
“你说这话多邪性了,这么多天了还不会说点好话吗?”
“这么多天了,啊……对,啊……对……”话语里的落寞连条狗都能听得出来
“话说你一直在炫耀你多能干,你当时怎么入的行啊?”
“干你屁事”
“我都交底了,我对你那么诚实你讲讲又怎么了,马上就走了不能讲讲吗”
“讲你妈”
“讲讲嘛,又能怎样呢?反正我是鬼,讲又讲不出去,再说了,好故事烂心里那怎么能行”
“有什么好故事,烂透了”
“就算不是好故事也讲讲,我愿意听”
“死也不告诉你”
“可是你已经死了,透透的”
躯体的死亡后已经没了时间的概念,他变得忽慢忽快的没有规律,或许上一瞬还是日上三竿,下一刹就已经是夜深人静,放在冰柜里的可怜虫连太阳也晒不到。
午夜带来了他独有的寂静,深夜的虫儿喧嚣,似乎是夜的呼噜“内个什么”
“可肯说了吗?我会好好记得的”
“把你能想的最坏的结果总合起来就是我的故事”
然后又是一夜的寂静,虫儿依然在叫,或许会突然叮当一声,再没有什么其他动静了
或许那是个很老套的故事,周简心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什么坏事,无非就是被自己禽兽的父亲强奸,溜出去之后流落街头,然后被老板看中找到了份适合自己的本职工作,很老套,很庸俗。
那天晚上是老头最后一次,他为这个风流的身体擦拭干净,等待着第二天。
第二天不只有千里认亲的感动场面,还有她禽兽的父亲皱着眉头扫进来了几两骨灰匆匆办了一个不像样的葬礼,还有根本找不到的母亲在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哭泣。更想不到的是再来的是条子,几个身穿警服的二话不说把他扭进了车里,关进池子,而第二件事周简心就不得而知了。
“真是吗?”
“真的假的难说,难说她是自愿的还是无可奈何”惆怅的周简心沉默着,像是所有沉默的人那样,那样的若有所思,那样的举步维艰,他似乎是想起来自己也是那样的人,那样的无所适从,在滚滚向前的巨浪里只有一处落脚点,留给自己的只有一个恨死自己的父亲和不想想起的念想。
“去他的吧,反正咱都是死人了,想那么多干嘛,最后那小姑娘领走了之后没再回来看一眼你?”
“估计是烧成灰之后葬在哪里了”
“烧成灰了也没有自由?只能留在自己的那一嘬灰上?”
“难说,怕不是烧成灰之后魂儿就散了,再说了,海葬的怎么办?天天飘着?”
“也是,还有不少人被扬了”
“那我倒是希望有人能扬了我”
“随风飘扬,自由自在?”
“那这个世界倒是怪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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