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升越高,越来越远,大江归大海,鲲鹏入九天。
灰蛾一头扎进明亮吊灯中,炽白的光芒透过灰蛾,一切都消失了。
寒风阵阵,明月高悬。
小窗来回摇动,发出刺耳的嘎吱声,月光皎洁,房舍中随小窗开起闭合,忽明忽暗。
张清起身,借着月光,步履蹒跚走到窗下把窗户关上,转身又回去睡了。
“今晚的风有些大…”
清晨,山雾浓郁。
张清推开门,按照惯例前往老地方打些雪水,刚走两步,迎面见着刘瞋,惊讶道,“刘道长,你看我好了没。”
刘瞋从不远处顺着小经朝这走,衣袍沾了雾气,显得颇为暗淡,见着张清,便朝他脑门看去,点头道,“嗯,我观张居士脑门清爽,想必大魔已除。”
张清三步并做两步,与刘瞋走近,他忽然问道,“今日怎不见都阳道长斩魔?”
刘瞋停下脚步,神色如常,“大魔既除,你自然是见不到了。”
张清闻言,往前大跨一步,拱手道,“恭喜都阳道长斩魔成功,可喜可贺!”
刘瞋却摆手,指了指张清心口,“此魔非彼魔。”
他走到张清身旁,错身而过,“他斩他的魔,你斩你的魔,你的魔没了,就再无性命之忧。”说完,就要走远。
张清提着木盆跟上去,开口道,“我还有一事不解,请道长解惑。”
刘瞋挥手,脚步不停,“你已无事困扰,莫要再来问我。”
张清作罢,无论是梦中事还是殿中经,都让他心存疑惑,如今只有刘瞋还算熟悉,昨日让他取经除魔,看来还是有些本事。
看着刘瞋走远,他原地顿了一会儿,转身折返。
夜晚,张清坐在床榻,手里翻动经书,白日他去了趟山脚,没有找到下山的路,就又回到此处,前去大殿寻找经书,这次与上次不同,殿中经书空空荡荡,竟是一本也寻不到。
他又去其他小观走动,未寻到刘瞋和那个童子,四处空空如也,去到黑马所在的马舍,黑马也不见踪迹。
张清翻动经书,心思却不在此地,这两日翻来覆去只见到刘瞋,昨日都阳斩魔,也只见到一团光华劈斩怪鸟。
他在此地呆了两天,越呆越心慌,手中一本经书解闷,了胜于无。
月明星稀,张清起身下床,门反锁,窗关上,吹灭油灯,倒头就睡。
叮铃铃,
闹钟铃声清脆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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