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ow、Crow,can you fly slowly?Crow、Crow ,we can see your wings……”
(乌鸦、乌鸦你可以慢慢飞吗?乌鸦、乌鸦,我们看到你的羽翼漫过林梢)
[注:悲惨世界look down的调]
温斯特轻轻从花园背后绕出来,卢娜正在唱歌,清灵的声音漫过林梢。
她在唱什么?温斯特抱着书穿过石路。
咔嚓,踩断一根树枝。
“带来告别的讯息……温斯特?”卢娜听见声响停下哼唱,回过头来:“噢你来了,你觉得我刚刚唱的是black wings还是只是wings好?”她高兴地蹦下石椅。
“我认为都很不错……我刚起床才看见你让猫头鹰给我带的信,希望我没有来迟——”温斯特带着歉意地说。
他难得地穿着一身鸦绒斗篷,十二月初的清晨寒意料峭,霜花还在窗棱下凝结。虽然,总是一身学院袍也不赖,但这是某人提前送出来的圣诞礼物。
“哦没错!谢谢你之前帮我找到的信。”卢娜叽叽喳喳地道,“还记得你让我向斯卡曼德先生寄的信吗?”她背着手笑眯眯地说。
“当然。”温斯特疑惑地望向她:“……你还说会和我一起分享回信呢……等等,你是说?”温斯特眼睛微微睁大。
“是的!我收到了。”卢娜眼睛弯弯,从帽子里抽出和温斯特捡到的那封一模一样的信,只是拆了封。
卢娜挑开牛皮纸包裹的信,抽出来递给温斯特。
温斯特接过。
[致卢娜·洛夫古德女士:
展信佳,很抱歉辜负了您的期待,我私自地拆开了这封信并写下回复。
我并不是纽特·斯卡曼德先生,而是他一位默默无闻的后代。
而我冒昧来信的原因,是我们家在整理粉丝来信时,也就是您信抵达当天晚上,我看见了您随信一起寄过来的照片。]
温斯特手指捻开和信纸叠放在一起的两张照片。
一张照片是静止的,拍摄着一只骨白色底部隐隐透出流光溢彩的犀牛角。一朵雪花缓缓飘落,浸透相片。
这还是温斯特第一次亲眼看见卢娜家的“弯角鼾兽”的角,他只是以前在《哈利波特》上看见过文字描述,知道它非常危险。
另一张照片则是动态的,一个长着棕色卷毛脸上带着些小雀斑的青年正在抚摸着一只可爱的、长得像一只大犀牛的动物,它有一只和卢娜照片一样的发光弯角,正和《神奇动物在哪里》书上毒角兽的插图长得一模一样,旁边还带着一只更小的幼崽,顶着角绕着青年跑跳,照片的末尾还出现了一只吃醋的隐形兽闯入扒到他的肩膀上扯他的卷发。
温斯特继续看下去:
[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神奇动物,毒角兽,它们的角能够刺穿一切东西,从皮肤到金属。犄角中还有一种致命的液体,会让任何被注入了这种毒液的物体爆炸。即使已经被剥离主体,受到碰撞也会引起强烈的爆炸。
因为它们的这一特性,曾导致它们在上半个世纪濒临灭绝,直到我的爷爷纽特经过二十多年的努力,才终于找到了一种使雌性毒角兽受孕且不会杀死另一只雄性毒角兽的办法,照片中的小毒角兽正是它的孩子。]
温斯特看见[碰撞]的单词被划掉又重新添加了[轻微],那段话就变成了[受到轻微的碰撞也会引起强烈的爆炸]。
卢娜家还把这么危险的东西随意地钉在自家的墙上。温斯特想起那场未来将会帮助哈利的爆炸。
好像很多巫师总是很难注意到生活中所遇见的危险。他们轻描淡写,满不在意。
像是罗恩韦斯莱一家,也像是卢娜。
[至于我的爷爷,着名的神奇动物保护学家纽特·斯卡曼德。他已受邀前来霍格沃兹对一些事项进行探讨。由于爷爷对神奇动物的热爱,我们一家对各种神奇动物都充满了解并深知毒角兽角的可怕,不愿看见对此不甚了解的巫师死于盗猎者的欺骗。若您需处理,可回信联系。
[另:洛夫古德小姐,关于您所提到的弯角鼾兽我很可惜的告诉您,关于照片后附带毒角兽照片,您可以看到毒角兽的外貌与您描述完全不同。但我们仍不能向您保证世界上没有这一神奇动物,如有更多相关信息请继续联系我们,盼望你的回信。]
于10月26号来信,罗夫·斯卡曼德
——你真诚的、一位神奇动物爱好者]
好似看见了一位羞涩的青年人。
不过,纽特先生已经被邀请来了霍格沃兹?温斯特眼睛亮了。
“谢谢你卢娜,这可真是个要紧的好消息!”温斯特难抑喜悦的握住卢娜的手摇了几下。“我得去找海格,他正需要这个消息!回见!”他松开手,快步朝着海格的小屋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倒退回去。
卢娜正跟着快乐地晃荡着脑袋,一只萝卜耳坠随之舞动。
“你的胡萝卜耳坠还没有找到吗?”他问,一边举起魔杖想试试飞来咒能不能帮卢娜找到她丢失的东西——如果说没掉太远太久的话。
卢娜微微睁大眼睛,这使得她原本就容易被认为成吃惊的表情更加明显。“它在进行一场格兰芬多式的伟大冒险呢。”她严肃地说,“不要打扰它的旅程,当它冒险结束,它会回到我的身边的。”
“哦……那好吧,希望它的旅程能快些圆满,我看它的同伴已经快要等不及它的回归了。”
那只孤独的萝卜耳坠随着卢娜的动作跳了两下,仿佛在狠狠赞同。
“还是那样,如果需要帮助,就来门厅的活动教室找我,回见。”
“回见。”卢娜淡金色的头发消隐在细雪中。
海格的小屋出现在视野中,雪有些大了,世界蒙上银纱。
温斯特跑近小屋,猛得一推开门喜悦地高喊:
“阿——”
赫敏坐在暖融融的火炉旁,海格提着一个铜壶往她面前的小杯里倒着花茶。
“——啊……海格。”温斯特不自在地清了清嗓音,“早上好。”
海格直起腰,“早上好,温斯特,你的新斗篷很漂亮。快进来吧,外面在下雪。”
“哦谢谢。我也很喜欢这个斗篷。”温斯特跨进门槛抖了抖身上落着的雪说。
赫敏捧着茶杯跟着看过来:温斯特今天穿了一件鸦绒的斗篷,整体成黑色,颈部是和雪一样耀眼的白,软软地托在脸颊旁称出他眼角笑意。颜色很是常见但被商家做出了一种奢侈感,略长的往下拖,却又不会掉在地上。很衬温斯特的蓝眼睛。
“很衬你的眼睛,温斯特,像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
温斯特笑着弯了弯他的蓝眼睛:“谢谢你夸赞赫敏,你今天的气色也好了很多。”
他走到桌前坐下。
海格笑呵呵地给他也倒上一杯花茶,然后一屁股在另一个大扶手椅上坐了下来。
椅子不动于山的坚持着,连吱呀一声也不肯发出,看起来还能在海格屁股下坚持很长一段时间。
“你已经听到那个好消息了吗?海格。”
桌上放着一大块岩皮饼,应该是海格的早餐。
海格伸手从一旁抓起一柄剁骨刀——原谅温斯特,他真的没见过刀背这么厚重的菜刀。以他对做菜的浅薄理解,这种刀长得就和剁骨刀一模一样。
海格扬起刀锋——温斯特和赫敏都忍不住后仰——剁下来。随着咔嘣一声脆响,……是石头开裂的声音,海格切下了一块岩皮饼放在赫敏面前的盘子里。
“……我、我就不用了海格!”温斯特冷汗狂冒,“我已经吃过了,这是你的早餐,海格,不用分给我们了,真的。真的不用。”他连忙摆手。
海格惋惜地停下把第二块岩皮饼分给温斯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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