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枝作梁叶作穹,根须垂挂织帘栊。盘根作案待君客,又升紫烟掩真容。

看着眼前巨大的榕树空间,六识恢复的石唯有些难以置信地晃了晃脑袋,轻轻踩了下脚下的青草,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刚刚还在抄录碑文,一阵晕眩自己就到了这里,这就是传送阵?

静静地站立了片刻,看到再无变化,石唯拔下三根野草,抽出草芯,系在了三根榕树的根须上。标记好自己前行的方向,这才逆着虬枝的伸展方向,谨慎前行。地上奇花异草众多,可石唯一个也不认识,只能小心避开,不断地做着标记。

穿过氤氲的紫雾,远处一个粗壮的树干像半面墙壁一样立在那里。再走近些,看到树干前一个石碑斜插进树根,或者说树根紧紧缠绕着石碑。浓郁的灵气扑面而来,石唯才意识到这里居然有风。

左右张望一番,石唯走到石碑前观看,碑上无一文字,只有一些斑斑点点,右上角还缺损了一块。

“又是石碑?”石唯心中暗念,下意识地摸了摸石碑的缺损处,忽然眼前闪过一个蜡烛的虚影膨胀中向石碑罩去,惊得石唯连退几步。

“怎么这么眼熟呢?”看着烛影想要吞没石碑的样子,石唯越发觉得似曾相识。

蜡烛虚影将石碑紧紧包裹,奈何僵持片刻虚影反而更加虚幻。忽然一朵烛火凭空点亮,黑色的火芯紫色的轮廓,顷刻间将整个石碑包裹其中,仿佛整个石碑都在燃烧一样。

石唯诧异地看向自己的脑海,布偶脚下那朵火焰已然不见。

“这是从自己脑海中出去的火焰?这火焰不是自己的魂体?”

正在石唯吃惊时,那蜡烛虚影带着火焰“嗖”的离开了石碑朝着石唯撞来,饶是石唯一直盯着石碑,却根本来不及躲闪,蜡烛虚影就消失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东西也是从我身上出去的?”看着布偶脚下重新出现的火苗,石唯后知后觉。却听耳旁响起洪钟大吕之声:

“汝慧根驻、天脉通,与道有缘,诚可渡。今予汝《道玄常妙心经》。此经是天人所习,皆口口相传,不传下土。”

宏大的声音直入脑际,其他五识竟然皆闭。

“道起玄生根本心经,诸天万法道自生。大道章第……玄极章,赋命章……”

声音蓦然消失,石唯忽然眼前一黑,人已跌坐在石碑旁。

约一炷香后,石唯慢慢的缓过神来,眼中看到的仍是那金光闪烁的金环。石唯一时分不清刚才经历的是真真假,立刻回想了一下经文,字字清晰在脑。

石唯心中有感,这就是“口传心授”。是上古时期最为严苛的传道方式,道传随缘,无缘不传,宁可失传。想不到自己竟能碰上如此机缘。

心下甚喜,石唯胆子也大了起来,伸手去拿眼前的金环,这才发现手背之上居然沾着一片枯叶,石唯顺手收起树叶这才将金环拿在了手中。

“咔哒”一声轻响,“唰唰”两阵清风。石唯但觉手上一轻,布长老笑容可掬地站在自己面前,一手拿着金环一手抚按在重新合拢的石碑。

“小子果然没让老夫石唯,很好很好!”

“刚刚发生了什么?”一个酒糟鼻、满脸褶皱的脸出现在石唯眼前。

石唯疑惑地看向布长老,却见布长老正凝目沉思中。

“老夫是本院舒长老,你实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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