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城中心,一座巨大的演武场上,五千青年汉子正在挥洒汗水。

“呼!”

“喝!”

声音震耳欲聋,响彻四方。

街道上,有百姓讨论着。

“世道乱了,看来我们白玉城也不能幸免了。”

“皇朝将倾,白玉城又岂能完好。”

东城一条街巷子里,几个老人在大槐树下,喝着茶,讨论着。

其中一位老人,颇为不屑:“照我说,白玉城早该组建军队了,在这乱世,武力才是一切底气的根本。”

说话间,余光瞥向那位下棋的老者,见其没有反应,咂咂嘴,不再掺和。

就在几个老人闲聊的时候,一个不属于这个地方的人来到这里。

东城,虽然说不上平民窟,但所居住的人,再富,也不过是些酒楼老板,打猎好手。

因此,当这个身穿锦衣华服、衣冠禽兽的少年走来时,旁边的老人纷纷退去。

只有三位老者还留在原地,两人下棋,一人看棋。

“学生楚明,见过老相国。”

下棋老人听闻此话,叹了口气,把棋盘弄乱。“这里没有老相国,只有一个小老头。”

“娘希匹,张正夏,又耍赖,老子马上就要赢了。”说话间,眼睛看向旁边的楚明,“还有你小子,不是你,这老东西哪有借口逃棋。”

张正夏吹着口哨,向远处走去。

楚明苦笑,“这位大人,您可就错怪我了,听闻张相国在棋坛号称但求一败,即便没有我,您也未必能赢。”

面前的老头气势十足,楚明仅是见其第一眼便知晓此人在军中身居高位。

“哼,小子,你以为,他这个但求一败的称号,是怎么来的?”

“这...”听此秘闻,楚明有些没想到,走远了的张正夏,本来颇为高兴,但听到那老东西在后生面前败坏自己的名声,忍不住回来怼道:“输就是输,赢就是赢,你未赢,我未输,你怎的凭空污人清白。”

老头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楚明问道:“不知老先生高姓?”

不等老人说话,张正夏就说:“他叫严裘,小子,听过吗?”

楚明在心中默默思量这个名字,忽然,心中一震。

“严老先生?”

“青州镇王,好像就是姓严。”楚明心中想着,没有明说。

“听过?”张正夏有些好奇。

“没有。”

言罢,张正夏继续迈步向外走。

“相国,学生想请您助我平定大夏之乱。”

严幻面无表情。

可这句话,却让严幻的副将一惊,这小子,竟敢当着青州的半边天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张正夏有些失望,“你想争那个位置?”

楚明取下自己的帽子,那顶象征着氏族的帽子,在地上,任由风吹走。

“大夏皇位,非我所愿,我要做的事,与氏族相驳。”

张正夏砸了砸嘴巴,坐回了槐树下的棋盘上,拿起装茶的茶壶,一饮而尽。

喝完后过了许久,张正夏这才将目光投向那个弓着腰的年轻人,他捡起帽子,用手轻轻拍着灰尘,将其戴在楚明的头上。

因为激动,手有些颤抖,戴了两三次,才戴上去。

张正夏扶起楚明,二人对视着。

“楚明,大夏白玉城人,年少出名,被喻为神童,你的文章,写的很好,三年前弃文从武,能告诉我,为什么?”

“为何习武?”

不待张正夏回答,楚明继续说:“初时,只是在话本里看到有武道侠客,竹杖芒鞋,快意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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