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海会濑户组?”
听到宫水司说出这个消息,近藤拓海感到十分陌生。
在东京墨田区当流浪汉的这些年,虽说近藤拓海出于照顾近藤泰三和一众老伙计们考虑,很少主动去接触黑白两道,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即便近藤拓海再怎么注意避开不必要的麻烦,终究无法避免麻烦找到他的身边。
不过那些小型极道组织往往不长久,生得快消失得也快,只要不向他们过度露怯,通常不会对他们过度欺压。
而大型极道又完全看不上流浪汉群体的那些微不足道的油水,更看不起流浪汉那种落魄的生活方式,因此只把流浪汉群体当备用替罪羊,一旦出了事,便找几个人上去顶包。
或许是慎织公园里流浪汉的平均年龄过大,无论大小极道都对这群老伙计们没甚兴趣,故而极道们很少上门找麻烦。
即便如此,为了自保和保护近藤泰三他们,近藤拓海不少跟他们打点关系。
最初是跟着长辈,后来则是独自去解决一些问题。
时间线拉得长了,来往的次数便随之增多,近藤拓海得以对墨田区的极道有一定的了解。
纵观整個东京东部半区,实力最为强大的极道组织当属古手川优衣提及过的祝禾组。
祝禾组的核心区域便在墨田区,其表面上运营着地产、酒店和旅游相关的行业,旗下有许多分支派系,直系团体有三十多个,成员将近五千人。
然而在近藤拓海的记忆里,祝禾组从没有一个叫“濑户组”的直系团体。
即便有,也不可能让这个组织头顶上挂个“观海会”的名号。
“我之前在网上搜索过。”宫水镜拿出手机在上面滑动了几下,“观海会是关西地区有名的极道组织,发迹于四国岛濑户内海,表面上主营业务是地产和旅游,这些年有意向东京发展。
“前些年观海会先是从千叶县开始一点点地往东京靠,承包了很多千叶市的工程。
“去年年底的时候,高调地入驻了墨田区,似乎跟祝禾组发生了很多次冲突……”
去年年底么……?
近藤泰三正是去年年底去世的。
那段时间近藤拓海为了给近藤泰三筹办身后事,有将近四个月没有在东京,自然对这期间在墨田区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原本近藤拓海对极道间的冲突是不怎么关注的,只是隐约能感觉得出来,从三年前开始他们的火并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激烈。
至于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近藤拓海从来没去仔细探究过。
这些极道们再怎么打的天翻地覆,终究是没有到彻底杀红眼,撕破脸皮连无关民众都要牵扯其中的地步。
如今经过宫水镜这么一说,再联想到偶然间从老伙计们闲聊中听闻的小道消息,看来墨田区……不,甚至有可能是整个东京的地下都要变天了。
否则以宫水神社这个距离东京核心区这么近的位置,祝禾组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拱手让给作为外来者的观海会濑户组?
这其中一定有很多潜在的博弈……
“镜,司,你们真的想卖掉神社,离开出去居住么?”
念及此处,近藤拓海严肃地看向宫水姐妹。
“怎么会舍得?”宫水镜面露苦涩,“神社可是宫水家千百年来的心血……”
“正己,我不想离开……”宫水司咬住下唇,“要离开也是父亲离开,只要他走了,就算只有我和姐姐,我们也能把神社经营好……”
“司,不要这么说父亲……”宫水镜连忙打断了妹妹的话语。
“姐姐,你明明很清楚,父亲拿了你的钱从来都不会放到神社上。”宫水司的态度前所未有的强硬,“如果不是母亲去得早,导致没人能压抑住父亲的本性,让他那么一意孤行,我们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姐姐,你还要纵容父亲这么下去多久?”
“我……”宫水镜蓦然凝噎,纤指紧紧地攒住了裙角,瞳目无助地游移,最终落到了近藤拓海身上。
“镜,司,如果你们请求我,我一定会帮你们。”近藤拓海向宫水姐妹伸出了手,“帮你们把神社从那个老家伙手里抢回来,帮你们让神社焕然一新,帮你们经营好神社,重振神社往日的荣光……”
阳光一点点地下移,洒在廊道的三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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