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疆野马感觉左肩膀一阵寒冷袭来,刚才那个从冰窖里爬出来的东西,此刻竟然只有一节手臂。

确切地说!是一只长了眼珠的手臂,它单指头立在他的肩膀上,宛若一只站立在竹竿上的鹰。

东疆野马毕竟曾是龙与地下城雇佣兵团体的一员,见识过各种异兽,不会因为这怪异的模样就被吓倒,嘲讽道:“你是在玩尸体派对的游戏吗?就算是找副躯体当棺材,也稍微搞副能看的吧?你这是什么模样?”

随即这条手臂上方裂开一小排口子,牙齿咬合后发出了哒哒哒的声响。

“哎呀哎呀!我也真是没办法……一具尸体在大马路上走不是挺显眼的吗?”

东疆野马单手握住那节手臂,将其扯了下来,放在面前,反问道:“你莫非觉得……一只断臂在大马路上走,就很正常?”

黄鹂鸟却毫不在意刘青松的模样,毕竟黄家修鬼神之术,每个家族中人都是人魔鬼样,自然不符合大众审美。

外貌的唯一就业方向,就是去恐怖谷充当演员,甚至都不用化妆。

她叫唤东疆野马,赶紧带上这一节手臂,早些离开这个地方,修养好之后再来和她一决高下。

东疆野马站直了身体,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对黄鹂鸟说道:“大姐!你就放过我吧!您大人有大量,就当小的狗眼不识泰山,惹到您这尊活佛身上。”

然而黄鹂鸟只是自顾自地走了出去,而刘青松撕裂开的嘴唇笑道:“呵呵呵!看来咱们组员之间,还挺和谐的,甚至称得上是团结友爱了。”

东疆野马侧眼看着,这个和自己一见面差点打起来的人,用“和谐”和“友爱”来形容现在的组员关系,似乎有些不妥。

大家更像是一群玩狼人杀的陌生人,都在猜测谁是平民,结果这伙人全都是狼人牌,各自有心思和想法,没有统一目标。

黄鹂鸟只顾着找机会,挽回自己的尊严,把东疆野马打趴下。

刘青松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绝不只是想跟东疆野马出去刷学分……那么简单。

至于另外一位,这个可以称之为小组长的男人,此刻额头上冷汗直冒,原本只是想找几个靠谱的队友,尽快把女鬼桥事件摆平,现在看来事情反而更加麻烦了。

此刻远处忽然有一张黄纸葫芦,在空中飘散之后,像一团灵魂般穿过了黄鹂的脑袋。

收到这条急讯之后,黄鹂鸟走路带风,急匆匆地赶回去。

东疆野马并没有过多追问,黄鹂鸟毕竟是大族子弟,条条框框太多,今天惹出这么大的乱子,估计家中长辈又要开始训话了。

少年站在街道边上,脖颈上挂着一条与穿搭极不相衬的青灰色围巾,上面还露出一只瞳孔。

东疆野马缓缓低头,看向围绕在自己脖颈处的这块怪东西,“能否变成腰包或背包!或者干脆变成一个塑料袋子,非得变成围巾吗?”

然而那条围巾只是缓缓蠕动,上方的眼珠四下张望,随即再次挪动了半截躯体。

这只不过是一种遮掩视觉的手法,它现在依旧是一条骨头柔软的浆糊,像蟒蛇般挂在东疆野马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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