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牌的内容逐渐看清。
有的写着字谜,有的写的对联,有的是诗词,有的是残棋,有的是数算······
赵政倒没感觉来错了地方,“还请姐姐解惑。”
淑娘倒有些怀疑这二人的身份了,青州孔家子弟怎么可能不了解‘潇潇馆’,但还是解释道:“一楼一共十八道题目,对应十八位姑娘,如果能解开其中一道,可以领一块铭牌。也可以获得与对应的姑娘独处的机会,至于能不能俘获姑娘的芳心,就看自家本事了,若是姑娘倾心,也可共度良宵。”
得!还是‘红玉楼’。
淑娘:“也可以带走铭牌,下次来潇潇馆再用。或者凭铭牌上二楼,二楼有九道题,规矩和一楼一样。但解题成功的铭牌高级一些,可以任意指定一位一楼的姑娘陪伴一晚,在其他城池的潇潇馆也是通用。”
江峦猴急问道:“那三楼呢?”
淑娘笑了笑,卖了个关子,“等二位公子解了二楼的题目便知。”说完便飘然而去。
赵政没有先看十八道题目解题,而是仔仔细细盯着十八位姑娘。
姑娘们都带着面纱,有的身着襦裙是端庄淑女,有的绫罗长裙是大家闺秀。有的身缠轻纱露大红肚兜尽是妩媚,有的肚脐蛮腰袒露极尽俏皮。
脸蛋重要,身材难道不重要吗?赵政可是个严格的人。
目前来看,姑娘们都很符合他的审美。
江峦就不一样了,已经开始无形环抱了,口中还不住喃喃:“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此前进来的瘦削男子不知何时又经过了赵政二人身前,听到江峦的喃喃又来了一句:“土包子!”
赵政、江峦从此前淑娘的称呼中知道了此人姓葛,对于这位葛公子的讥讽二人还是没生气,只是在他身后赵政又来了一句:“第二次。”
葛公子没什么反应,倒是最后面的陈公子堆着笑容走向了赵政、江峦,施了一礼道:“见过两位兄台,方才听到这位公子说‘第一次’、第二次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江峦悠悠道:“我这兄弟吧,性格内敛、不善言辞。多年前,我们那儿有个豪族子弟养了一条大黑狗,体长四尺、膘肥体壮,蒙住狗头活脱脱是个小牛犊子,寻常男子都不如那黑狗有力气。那大黑狗平时温驯乖巧,见谁都摇摇尾巴,还会上去舔两口裤腿以表亲近,所有见过它的人也都夸这条狗通人性、会来事儿,可给主人长脸了。”
江峦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抑扬顿挫,不仅引回了方才走过去的四公子、五公子、葛公子,还有其他一些摇头晃脑解题无望的旁观者。
江峦没中止故事:“但不知怎的?那大黑狗一见了我这兄弟,便是恶狗本性,龇牙咧嘴、狂吠不止,恨不得要把我那兄弟生吞活咽了···”
人群中有人问道:“你那兄弟惹过那条狗吗?”
江峦回应:“没有啊!我兄弟一次都没见过那条狗。”
“是你兄弟拿着什么兵器吗?”
“手无寸铁。”
“那你兄弟长得高大凶悍吗?”
江峦比划了一下,“半大孩子,人畜无害。”
人群中没了问话,江峦继续讲道:“那狗啊,吼得是撕心裂肺,好似要在主人面前表忠心一番,两个下人差点拉不住狗绳,突突地靠近我那兄弟···”
人群聚得更多了,就连姑娘们也移了过来。
江峦:“那狗主人是个二世祖,豪门世家大少爷,平素里也是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眼见得自家的狗欺人太甚,竟也熟视无睹,在一旁笑嘻嘻看着。你们猜我兄弟是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
“七八岁半大孩子!古井无波!安如磐石!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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