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叔叔一点也没有好转?”顾凌望着病床上瘦削的身影问着旁边的何雷。

何雷摇了摇头,声音低沉的说:“医生已经说过了,时间越长醒来的几率越小,这都七年了......”

顾凌伸手拍了拍何雷的后背,没有再说话。

何雷攥住病床上男人的手,那只手已经皮包骨头了,上面的血管清晰可见。他轻声喃喃道:“爸,我最近又忙起来了,过段时间要出个远门,等事情完事儿之后再来看你。”

床上的人自然是没有回应,旁边一直监测的心电图还如往常一样起伏,顾凌抿了下嘴唇,转身走出了病房。

他想给何雷和他父亲单独呆在一起的时间。

毕竟这种时间,他也想拥有。

顾凌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刚想点上,拿着打火机的手又放了下去。他走到医院外面,在自主贩卖机上买了两听可乐。

嘭,清脆的开盖声响起,瓶口滋出水气,顾凌仰头喝了一口,可乐的气泡在口腔和喉咙里留下一丝丝辛辣感。

收拾好行李从锦城市出发,赶到岩湖市已经接近傍晚。顾凌把行李扔在何雷家里,两个人打车赶到了约好的烧烤摊,刚下车就看见了鹤砚在朝他们招手。

“大忙人,这会有时间啦,”鹤砚拿起瓶起子开了瓶啤酒,“上次那个案子......结了?”

“算是吧,我们已经确定了凶手,发布了全国通缉令,接下来就是等消息了。”顾凌说。

“那也就是说可以喝酒了是吧,来来来。”鹤砚把啤酒递给顾凌,“上次咱们聚在一起吃饭还是在刚进警队那会儿,这一晃都好几年了。”

顾凌接过啤酒靠在椅子上,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突然笑了一声说:“是啊,真快。”

“不过说真的,雷哥你退出警队到底是什么原因,一直没机会问。”鹤砚对着坐在旁边的何雷说。

“说实话,我从失忆到现在还有好多事情都没搞懂,这就是其中之一。”何雷抓过旁边的纸巾擦了下酒瓶上的水珠,“我只记得自己之前当过警察,也知道现在不是了,但偏偏中间的原因想不起来。”

“你还别说,等你想起来了,说不定会有大事发生哦。”鹤砚喝了口酒笑着说。

今天的烧烤摊人不算特别多,老板很快就把他们这桌点的肉串端了上来。鹤砚一把抓起烤得滋滋冒油的羊肉串塞进嘴里,被烫得猛灌了一口冰啤酒。

“鹤砚这小子跟当年一样,还是那么贪吃。”顾凌抽了几张纸巾递给鹤砚。

“嘿呀,人生呢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吃好喝好,”鹤砚用羊肉串指点江山般的挥舞了几下,“像现在这种撸着串,喝着酒,真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顾凌看着鹤砚一脸享受的样子嫌弃地撇过脸,抓过桌子上的酒瓶仰头喝了一口。

“你看看你,就是因为太投入工作了,所以才忽视了这些,”鹤砚把肉串一口塞进嘴里,“这才叫享受,你这个工作狂这辈子是懂不了了,是吧雷哥。”

何雷看向满脸写着不屑的顾凌,笑着点头。

“你看这人就是不服,来,旋一个。”鹤砚举起瓶子摇晃着,两三口便将一瓶子酒喝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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