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布局

出去多天了，胡易强没有时间休息，第二天就去办公室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熟悉一下近期市内一些重要的任务后，有些累了。此时，姜育良似乎知道时间点，准时出现在胡易强的面前，看到姜育良，一下想到了他组织送别时的那幢别墅，胡易强立即来了精神。他问道：“日程表上没有你的时间，怎么就知道我有闲？”

姜育良说：“你这么大的领导，哪里会有空闲，不过，时间如海绵，中学老师就讲过，只要挤，总是会有的，才回来，那么多的事，不要把领导累坏了，韦秘书多体贴，他就给我一点陪你老的时间。”

胡易强说：“不要与我太客气，把我叫老了，你也接不上班，走，到钱老板那喝点酒去，洋酒太难喝了，没有我们的酒烈、浓，他们那里的人味也淡。”

看看是在胡副市长的办公室，姜育良不敢开玩笑，他将一些部门的公文放在胡副市长桌子上，提醒他，需要批示的地方他己经折叠好了，明早再请领导找时间批阅。

没有带秘书，出门后换上钱少锋没有进大院的车子，因为到处是监控，车子进院接不安全。他们很快就到了钱少锋的小院，苏朴中还没有下班，杜存悦早就将人和饮食准备好了。钱少锋给苏朴中打了一个电话，请他来参与给胡易强接风，他认为这是机会，以后，他的项目还要靠苏朴中打理，苏朴中要是政府官员熟透了，他也不必处处出面。

可苏朴中多天没有看到小孩，他想在家里亲手给苏素枫做一些吃的，也算是给女儿一个小小的仪式。女儿出去之后，他一想到带队领导是胡易强，他的眼皮就跳，从胡易强身边人对那些足疗女性的态度，他担心自己女儿出去之后的完整。还和少年时一样，只要出去游学回来，苏朴中就有问不完的问题，苏素枫早己习惯，她向父亲介绍自己的经历，却只字不提团里内部发生的事情。

林虎勇一路考察学习路上，没有他这个当老师说话表现的机会，眼看自己的学生风生水起，回家补了一觉，调好了时差后，他给苏素枫打了一个电话。苏素枫问道：“林老师，这么晚了，有事？”听说是和她一起出去的年级辅导员找她，苏朴中以前也听说，她们间的年龄悬殊不大，苏朴中不想干预己经大了的女儿个人事务，装作不在乎的样子。与女儿打个热乎，自己来到了杜存悦打理的另外一幢，此刻正热闹的别墅。

胡易强对一个正常的工作人员当然不会表现出过多的热情，苏朴中加入他们的酒局，开始听胡易强点评国外的新鲜。一群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当然会将主题放在女人身上，当听到询问外国女人时，胡易强应付几句后突然说：“西餐好看，花哨，要说实惠，还是我们老祖宗留下的家常菜。这次一起出去的有个小女生，那个长相，才称得上是沉鱼落雁，可惜，还只是个学生。”

虽然在座的钱少锋清楚苏朴中的女儿也跟着一起出去的，可团里毕竟有几十个人，不会只有一个女生，苏朴中也只是打了一个激灵，因为从刚刚女儿的表情上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可他知道，被这样的一个男人惦记是灾难，他很想掏出手机让胡易强证明一下是不是他女儿，可如果不是？人人都认为自己小孩是最漂亮的，人外肯定有人，他打消了念头。

说者有心，听者更有心，姜育良听后，立即给自己的随员使了个眼色，下属明白，立即下去安排人找到这次出国的大名单，有了大名单，再次排查那个小女生就容易了。

林虎勇在一个咖啡店等来了苏素枫，他说：“一路上看你忙着为考察团服务挺辛苦，我也帮不上忙，胡副市长对你印象挺好，你可要把握机会，他这样的高官，可不是随便可以攀上的。分开前，他私下交代我和余副校长，对你要重点培养，我这个辅导员对你己经起不到作用，只能提前向你通个风，以后发达了，还要靠你照应。”他说的极卑微，苏素枫都怀疑她们间的身份标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