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多了,路灯亮了好一会后,苏朴中下了车,他并没有东张西望,黄秀兰下意识在车里低下头,送回时长河一直不停的手。她看到了自己男人和以前一样,从容的脚步,熟练的方向,室内女人如她一样,伴着逼近的脚步,主动的开了门,和她一样,并没有亲热,接下他的包,关上了室门。在关门的一刹那,她真想冲出车外,时长河抱住了她,手背感到了泪滴。

电话呼来还在吃饭的司机,黄秀兰瘫软在时长河的怀里,他贪婪的用力搂住她几近颤抖的身体,来到了他的房间。与木头人无二,她依赖的男人,她认为自己的眼光最好,一直是她劝慰那些因小三和男人吵架的女人,可如今,哪个来安慰她。站立都不太稳,一任时长河熄灯做他以前做梦才敢做的事情。

如隔世,如仙回,黄秀兰臣服了,如此被珍惜,如此妙体会,她以为自己死了一回,却发现是升天了一次。她不顾才发现的悲源,主动的想再体会一下刚刚消退的缠绵。贤淑的在时长河心目中可以出家入尼的少年恋伴,他从来没有想过,调理后还有如此百般的温婉、玉烟。一如回到青涩时的荒乱,又似进入了渺茫的森林无人间,双双堕入深渊,上下出汗。

再好的梦总会醒的,体会完了,黄秀兰从迷朦中出来,她再次哭了,不为贞洁,为忠诚。此时的时长河己经力竭,他没有心思再去和来时那样安慰她,和苏朴中一样,事后即刻呼呼大睡。

轻轻进了洗手间,她想洗去热闹,洗去污浊,洗去永远洗不清的残留。补了妆,悄悄出了房门,给女儿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在校园门口等自己。

苏素枫听说母亲一个人来她学校,并在电话中叮嘱不能告诉她父亲,她有些吃惊,还是和以前一样听话,没有给苏朴中打电话。

母女相见,黄秀兰己经调整好心情,不等苏素枫问她,她先开了口:“你父亲为了摆脱我,不惜给单位制造开除他的理由,在这里安家另找女人。他没有和你联系吧?你没有去过他的家,豪华,那个女人,干练,就是不知道是否有小孩,这是个计划,肯定不止一天了。”

苏素枫并没有看到母亲掉泪,她问道:“你是听哪个说的?”

“我是亲眼看到的。”

“是哪个让你看到的?你向父亲证实过?”

黄秀兰说:“哪里需要证实,我看得清楚,要不,你也去一趟?”

苏素枫说:“你最好当面问问清楚,中间会不会有误会。”

黄秀兰伤心的哭了,女儿还是维护她的爸爸,自己亲眼所见,她都有怀疑。此时,她不敢验证,如果真另有隐情,那她刚刚被时长河的疯狂,她不敢向下猜想。

不顾黄秀兰的强烈反对,苏素枫拉着她的母亲,按照知道的地址到了那个别墅的门外,开门的果然是一位得体的女性,并不是穿着睡衣。开门后发现,苏朴中没有起身,坐在客厅里,痴愣地看着面前的两个这世上他最亲的人,缓了半天张不开嘴。

回过神来后,苏朴中嗔怪的对黄秀兰说:“我离家时不是让你不要将我的事情告诉女儿的吗?你怎么会摸到这里?吃饭了吗?”

苏素枫坐进宽大的沙发问道:“这个大姐是谁,真的是你的人?”黄秀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我再不来,怕是没有机会看到你了,这还要问吗,都过到一起了。”苏朴中没有说话,杜存悦也出奇的一声不吭,只是听从苏朴中的指挥,给她们娘俩一人倒了一杯温水,站在沙发边上,体态优雅。

苏朴中去扶黄秀兰,她却从来没有过的,机械的躲开了苏朴中的手,她自己也有些诧异。泪眼抬起的看看自己男人说:“我一直让你找人生个儿子,你纳妾我都不反对,可为何要欺骗我?我真的以为你是干净的,被陷害的,还想请时书记帮你翻案,没有想到,我一把年纪了,在家时间长了,你的心早就变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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