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爷爷，那孙子又来电话了

离开学校以后又一起做了几轮实验，他们注意到，每当贺宸画出第二只小动物并打完响指时，先前创造的小兔子就会在脚下冒着神秘蓝光，随后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论是小猫小狗，只要第二个小动物出现，第一只就会脚底冒蓝光，消失的无影无踪。经过一系列细致的试验，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个规律，无需再次绘画，贺宸只需要打响指，便能让上一幅画作中的产物失效或者消失。

第二天，两人商量了一下，都觉得各自能力虽然神奇，但谁知道它们会不会带来什么副作用呢？于是决定请假前往医院，打算好好检查一下，确保一切正常。刚进医院，整个空气中都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两人排队挂了号，径直来到门诊部，医生仔细询问了李秋的症状，声音中透露出专业和关切。得知李秋仅在前一天流过鼻血，未出现其他异常，医生轻按脉搏，给出了初步判断：“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为了确保健康我们还是做个血液检查。”原以为贺宸是过来陪伴的家属，准备喊下一位病人，贺宸突然露出一丝焦急的神色，连忙说：“医生，别忘了我，我也需要检查！”随即才掏出兜里的挂号单和皱皱巴巴的新病历本。可当问道贺宸有哪里不舒服的时候，贺宸带着一丝调皮的笑容补充道：“没有不舒服啊，就想看看身体是不是健康。”于是医生建议贺宸做个常规体检，先一起去做个血检吧。只是李秋不经意间捕捉到了医生内心的感慨：确实应该定期检查身体，只是现在的青少年主动来做定期健康检查的太少了，这还是今年头一个。

遵循医生的指示，两人前往抽血区，刚刚抽完血，在等结果的间隙，他们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吵闹声，闲着也是闲着，俩人相视一笑打算去看看热闹。走近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啊中年男子感觉自己病的不严重，情况稍微好转，想要回家休息，不愿意住院，拉着护士好说歹说：“护士啊，我感觉我好多了，我晚上可不可以回家睡啊？”而护士死活不同意：“医生让您住院呢是为了能够及时留院观察的，所以这边建议您不要私自外出。”男子说：“我认床啊，在这里实在睡不着，而且家住的很近，所以我想说我回家去休息，明天一早就过来了！”护士无奈回复：“所以说我们医生，建议，您不要，私自，外出啊。”其实护士已经尽可能把建议和私自放慢了讲了。哪知男子不知是因为生病了烦躁还是因为没有满足他的要求而不爽，提高嗓门开始抱怨：“哎，你怎么就还说不明白了呢，我知道遵医嘱是不能出院的，所以我专门来跟你协商啊。”医院本身比较安静，沟通的声音变大，异常明显，贺宸和李秋听着声音就凑了过来。

只见护士面对患者的暴躁情绪很淡定地回复：“先生，您问我那我确实没办法，只能回答您不行啊，因为医生给的医嘱确实是建议您住院观察，不要私自外出啊。”“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吗？我这边和你说了，住的很近，就在旁边小区，几步路就到了，真的是，死板。我再问一次能不能行？”男子提高音量道。

贺宸和李秋交换了一个眼神，都看出了对方对即将升级的争吵的担忧，李秋随即询问现在怎么办？贺宸眉头一挑，心中闪过一丝狡黠，他迅速拿出手机，开始假装通话，大声说道：“哎，对，是我，什么？我爷爷要提前出院啊？但是医生建议再住院观察两天，哦，感觉已经好了不用住院啊，哦哦，那好，那我去给张医生说一声。”贺宸边走边讲，讲到这里顿了一顿，看到房间里面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了，赶紧继续：“嗯嗯，对，提前出院万一出了任何事情任何意外我们自己承担责任，对，可以签字可以签字，爷爷年龄大了，不让他出院逆着他，他发脾气可会打人的啊，打坏了护士姐姐我们可赔不起哇。而且那么大年龄了，万一血压上来了不也难受吗？放心，咱们家住的很近，有不舒服了会马上过......”过来的来字还没说完，贺宸手机铃声响了，铃声也很应景儿：“爷爷，那孙子又来电话了。爷爷...”，贺宸瞄了一眼，一看是陌生电话，赶紧给挂断了。一脸尴尬地看着周围看他的人边笑边往后退，准备开溜。因为附近本就吵起来了，也没有人指责贺宸开始接电话声音太大扰民，全都停下来听他电话沟通，只是听着听着男子也回过味儿来了，护士姐姐也投来了感激的目光，只是讲着讲着突然电话响了，慌慌张张地挂电话显得很滑稽。

所有人都愣了一小会儿以后全场发出了哄堂大笑，原来这个小伙子原本没有接通电话，是在假装接电话啊。男子的怒气逐渐转为尴尬，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赶紧向护士表达了诚挚的歉意，打电话让家里把自己的枕头给送到了医院，以助于在医院的休息。再次和护士沟通想明天出去吃早饭的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以温和的语气询问是否可以外出吃早餐。护士表示吃的东西谨遵医嘱都可以的，生病以后易怒情绪不稳需要多注意，也多休息。

李秋目睹了病房内由紧张转为和谐的场景，不禁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正准备倾听当事人的内心想法，贺宸却从后面悄悄溜回来，揶揄道：“戏演完了还不跑，留下来过年呢？”拉着李秋逃离了病房。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医生看完检查结果表示贺宸的身体很健康，李秋的身体也无大碍，昨天的流鼻血情况目前没有查出任何问题，建议多休息就好。这让两人都松了口气。然而医生的一句提醒--定期检查身体--让贺宸意识到他们的能力可能带来的潜在风险。尽管目前看来一切正常，但他们决定都要谨慎地使用自己的能力，避免对身体造成未知的伤害。拿着检查结果的单据，两人走出医院，贺宸边走边说：“看来我们得能力还有待进一步探索，先回学校吧，我们得小心些，别让其他人发现了。”

回到学校后，李秋和贺宸开始更加深入地研究和练习他们的能力。贺宸和李秋在课间躲在天台尝试着一次画两只小动物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响指，还画了水龙头流水的画面，来到无人的水池边打响指，一次又一次的尝试能力的边界，也尽可能让自己的实验不存在大规模的影响，避免和上次李秋一样造成头疼流鼻血的症状。而另一边，在一次上课中，李秋突然意识到，无论他如何集中精神，都无法捕捉到班里一位女同学的心声。这让他感到困惑，难道自己得能力有限制？还是说这个同学有什么特别之处?明明连有特殊能力的贺宸的心声都能听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