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渔的都是当日捞当日买,那牛大在房中几日,必没有去鱼市,王翀派人去那里一问便知。”
“陛下英明。”
小内侍又禀道:“但是莪看那王大人结案后脸色不是很好,而且还和金员外说了句话。”
“说了什么?”
“婢子没有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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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毒不食子。”王翀对赵童儿说道,“这老匹夫好算计啊。”
王翀和金员外说完这句,当时他点头连说是是是,王翀知道他听懂了却装没听懂。金员外也知道王翀知道他听懂了,知道自己在装听不懂。
“你和他说这个干吗,难道这事是他主使的?”
赵童儿的脸上残留着红晕,幸好有黑纱遮着,不至于心思流露。
王翀从怀里拿出两份供词抄件,丢到了香炉里,说道:
“我昨晚仔细看了一下牛大和何金氏的判词,才知道那金员外打了一手好算盘。
其实金员外早就知道牛大和何金氏的丑事,当时何金氏想和牛大成亲,金员外不肯,反而将女儿嫁给何秀才,你以为他像外面说的那样讲信用?才不是,他就是看上了何家的家产。”
“他知道何金氏和牛大相好,性子还偏激,嫁到了何家,能放过何秀才?迟早被这两人害死,如果成功了,那何家就是何金氏当家,他再慢慢从女儿手里把这点家当赚过去。”
“那牛大供词里说,自己在赌场里输了很多钱,我估计也是金员外设的局,就是要逼着牛大去杀何秀才。”
赵童儿听了感觉到浑身一冷,她何曾见过这么歹毒的人心,问道:“那现在不是没成功吗?”
“我找稳婆给何金氏看过了,的确有了身孕,到时候他就是这个孩子的外公,可以名正言顺的帮孩子掌管何家家产。”
“不对啊,这孩子是牛大的啊,何家会认吗?”
王翀把无奈的用竹棒敲了敲香炉,说道:“金员外可以说自己女儿和何秀才早就私定了终身,你有证据说他们没有吗?滴血认亲?何秀才都死了,找哪个鬼去认,这官司就算打到大理寺,我们都得捏着鼻子认。”
“就是说这何金氏死了对他更好?整件事是他在后面推着?”
王翀摊了摊手道:“可以这么说,所以我才这么说他啊。”
有什么办法,金员外什么都没有干,只是让女儿嫁给了何秀才,就让事情按着他的想法发展了,而且他在堂上表演了一番,还落个好父亲好岳丈的名声。
赵童儿学着王翀的样子眯起了眼,律法对金员外没办法,不代表她没有,她绝不允许这西京城有比她还嚣张的人。
不是,她不能允许有罪恶从她眼皮子底下就这么溜走。
“对了,这个给你。”王翀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了赵童儿。
赵童儿接过来,拔掉塞子闻了闻,里面有股浓重的药味:“这是什么?”
“我有天看书,偶尔看到一个治七绝症的方子,就抓了点草药让药店熬了些药丸。”
“七绝症?”赵童儿疑惑的看了看桑音,只见她悄悄指了指自己的脸,然后装作恍然大悟道:“哦哦哦,好,那万一吃了出问题怎么办。”
“那我们就去讹药店。”
“好,到时候我六你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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