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账他还是算得清楚的。
于是,他站起身来,拿着案卷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用力地丢到了屋顶:“走你。”
冬什么梅,关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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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庆帝手扶着额头看着殿中跪着的两个人,不禁一阵头大。
“德妃,你先起来,这事与你无关。”
德妃盈盈起身,刚要开口,就被雍庆帝给止住了
“你别给她求情,她当大内是什么地方,仗着有金牌,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我要见她,还得派人满城的去找。出去也就罢了,还在外面横行霸道,知道有多少人在参她。”
赵童儿低着头,倔强的说道:“我知错了!请陛下责罚吧。”
雍庆帝看了看赵童儿的脸,见她一副委屈的表情,还以为是自己太大声吓着她了,便柔声说道:“我还没罚你呢,你怎么就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没人欺负我。”
雍庆帝走下来,蹲下身来,轻轻的说着:“和朕说说,我去给你出气,是不是那帮士子?我已经让礼部把他们名字都记下来,不让他们中。”
“哎呀陛下,你别问了。”
“是哪个大臣?这就有些难办了啊,朕找个理由把他们俸禄罚了?”雍庆帝用肩膀碰了一下赵童儿,低声说道:“要么朕派几个班直,找个机会悄悄吓唬他们一下?”
垂手立在一旁的贾成听到这句如孩童之间玩闹般幼稚的话,眼皮一跳,朝两人微微看了一眼。
“我已经打过了。”赵童儿眉毛一挑,眼珠子溜溜一转,“但是还没有出气。陛下,你帮我罚他。”
“好,你说是谁,怎么罚?”
“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德妃看着殿中蹲坐着的一老一少,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陛下,你就跟着胡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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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附近的一家酒楼里,王翀头上缠着纱布,正恨恨的看着眼前的四菜一汤。
这县主,不就是不接这个案子嘛,至于骂的那么难听,骂就骂吧,把家里锅碗瓢盆砸了干嘛。
砸那些也就算了,朝我头上丢又是几个意思啊。
王木停下筷子,犹豫了一会,开口道:“少爷,我觉得这件事你做的不对。”
王翀转头在王木脸上打量了一番,没好气的说道:“阿木,你哪头的啊,我都被那疯婆子打成这样了,你不安慰安慰我,还帮着她们说话,那小辣椒给你下什么药了。”
“少爷,你以前不是说有疑必查是原则,成旭那么难的案子也不翻过来了吗?”
王翀翻了白眼,心想,成旭的案子不是没办法才接的嘛,再说最后放郑双一马,一是情有可原,更重要的不是有钱拿嘛。
原则?原则就是筹码。
“阿木啊,我们不是那疯婆娘,她是县主可以头铁,我们和她不能比。天下的冤屈这么多,咱管不过来的,关键这案子是项少卿判的,我们得罪了他没好果子吃的,还是好好的赚点钱,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吧。”
赵宗义嗤了一声,咬着一块鸡肉意味深长的说道:“哎~还是王大人想得通透啊,这人啊就是要识时务。”
“他内涵莪。”王翀用筷子指了指赵宗义,对王木说道:“阿木,回去之后叫上牡丹,给他好好上一课,我收拾不了疯婆子,还收拾不了他了。”
这时,一个声音从楼梯口传来:“王大人~”
王翀回头一看,呀哈,是少卿项大人,而另外一个人,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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