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儿,你尝尝,这蜜饯可好吃了。”

赵童儿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包,摊在小桌上,从里面挑出一块,递给了身边的人:“贾大伴,你也尝尝。”

“谢县主。”贾成坐在椅子上,微微欠了欠身谢过赵童儿,接过那块桃片却没有放进口中,好整以暇的笼了笼手,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雍庆帝知道赵童儿又来找户部的麻烦后大怒,让贾成来看着赵童儿,省的她真的把户部给掀了,必要的时候还要维护一下皇室颜面。

什么是皇室颜面,就是给赵童儿来撑撑腰,这种话贾成当然听得懂。

对面的周来则是一脸的苦相,自己好好在大理寺喝着南方送来的新茶,却被贾成传了陛下口谕,来看看大理寺是怎么耍威风的。

“王翀啊王翀,你怎么这么不消停呢,一点都不像你父亲。”

想到这儿,他偏过头朝身边的户部尚书秦德轻声说道:“秦大人,今日得罪了,要不就这么算了?”

得到的只是秦德冷冷的一声哼。

算,算汝娘算啊。

秦德心里可是火的很,堂堂户部侍郎,因为一个10两银子的事被一個小小的大理寺丞责难,颜面何在,成何体统,要不是大内侍贾成在,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小官儿,这事闹得有点大了,贾大伴都来了。”赵童儿是不怕的,她担心王翀受到连累,做人要讲义气的嘛,“等下,你就把所有事都推到我身上。”

这时,户部的人带着首饰店的掌柜进来了。

他刚一进屋子,顾不得给几位大人行礼,指着王翀和赵童儿说道:“是你们?老爷,当日就是他们几个骗了铺子的金簪子去。”

在座几位都傻眼了,就连贾成都微微皱了皱眉头。

赵童儿见掌柜的来了,拔下头上的金簪子,很光棍地说道:“是啊,是我干的,开个玩笑嘛。”

黄侍郎噌的站起身来,指着赵童儿说道:“县主,本朝是讲律法的,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骗了铺子里的东西不说,今日还要到我这里来胡搅蛮缠,我要拉你到陛下面前去断个是非。”

说到这,黄侍郎摘下头上乌纱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皇宫方向,哭喊了起来:“陛下,臣今日受此般羞辱,已无颜在朝中,臣宁愿辞官回家,落得个清白啊。”

秦德见他这样,一脸的悲愤,起身扶起黄侍郎:“子彦,何至如此,何至如此啊,快快起来。”

然后,他转身怒视周来和赵童儿:“我们是朝廷的官员,不是镇北侯的家丁,可以任由你们欺辱,今日之事,大理寺和镇北侯必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这时,贾成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轻轻说了一句:“过了,先起来。”

赵童儿仿佛被这两位铁骨铮铮的忠臣给镇住了,身子在椅子上扭了扭,刚要说话,就见王翀先她一步站起来说道:“两位大人,今日之事是在下不当,我们给黄大人赔个不是。”

“是,我们不对,我们赔。”周来也附和道。

贾成瞟了王翀一眼,轻声说道:“既然如此,我看是场误会,就这样吧。黄大人忠心体国,我会向陛下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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