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文褚带人远去,姜山绷紧的神经总算能放松放松,搁在心头的巨石不也随之落下地来,打开笑容,朝徐田方等十人抱拳行礼道:“在下姜山,多谢几位好汉出手相助。”
徐田方抱拳回礼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姜山抱拳问徐田方:“敢问几位好汉高姓大名?”
徐田方回礼道:“在下徐田方。这是我家老二白谷,老三冠英,老四方龙,老五高虎,老六......”正欲将后边几人介绍下去,不料宋良玉搀扶着成不让走来,徐田方、白谷、冠英等五兄弟一眼将其认出,立时心底微寒,忧虑之色跃然脸上。
成不让走近前来,见到徐田方、冠英等人,顿时两眼金光四溢,只差不能将徐田方等人熔化了去。
白玉天顿觉情形不对,轻声问道:“成大哥,你这怎么哪?”
成不让愤然说道:“就是这平顶山几个劫匪,害的我师父他们。”
徐田方见姜山、张照明等人脸色温和,好似没将往日仇怨看的那么重,为求减少成不让心中恨意,朝成不让赔罪起来:“成少侠节哀,尊师之事,我等实属迫不得已,在此赔罪了。”
成不让怒喝道:“我要你赔什么罪,还我师父命来。”
徐田方一时不知道怎么为好,急道:“这...”
姜山见徐田方、白谷、冠英几人不像邪恶之徒,加害匡庐一前辈,他们想必有着不得已的苦衷。念及刚才出手相助的恩情,实不想不明就里便对他们妄加伤害,便以退为进,朝徐田方好声问道:“徐寨主,匡大侠他们是不是之前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们,你们之间有着不可化解的仇怨,才以性命相拼的?”
徐田方一向勇武有余,智慧不足,没在意到姜山言语间的善意。且又是侠义之士,对围杀匡庐一等人,事后一直耿耿于怀。一时情急,不知作何解释,结巴地说道:“这...这...”
白谷一直认为匡庐一是必死之人,就算不死在平顶山,也会死在其他地方,从未觉得他们围攻匡庐一有什么不对。因才华满腹,聪慧过人,一耳就听出姜山有意让他们对此事解释一番,最好是能将恩怨淡化了过去。便一旁接话道:“不瞒姜少侠,匡大侠他们从未得罪过我们。”
姜山甚觉不好,连忙问道:“既无恩怨,那怎么痛下杀手了?”
白谷答道:“这位成少侠想必心里清楚,他师父匡老剑客,为端王、颖王殿下效力多年,帮端王、颖王做的那些事,大多是帮两位王爷清除异己、杀人越货等见不得光的勾当。两位王爷用得着匡老剑客他们的时候,可以是朋友,一旦用不上匡老剑客他们了,便是不可调和的敌人。试问天下人,哪个愿意将自己那张丑恶嘴脸彰显在世人面前的,何况还是两个觊觎着皇位的王爷。”
姜山这么些年来,只帮着官老爷做好事,从不帮着官老爷做坏事,就是基于这种认知。见白谷分析的合情合理,便顺着白谷的话说道:“白公子,你是说,在平安客栈,匡大侠对我等不管网不网开一面,都已经是必死之人了?只因端王、颖王他们,为求不让自己曾做过的恶事被外人知晓,唯有对匡老剑客他们杀人灭口,不留后患。而匡老剑客他们,只要不逃离端王、颖王他们的视线,便是必死之人?”
白谷说道:“姜少侠明鉴。不过我兄弟围攻匡老剑客他们,虽是受颖王他们逼迫,情非得已,却也有违江湖道义,罪不可恕。”转而朝成不让说道:“成少侠,俗话说:‘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英雄本色。’你若觉得我们兄弟围攻了你师父他们,此仇非报不可,我等无话可说,你尽管报仇就是。”
姜山心想:“刚才若非徐田方等人及时到来,及时出手相助,成不让等人大有可能早已遇难,何来机会为师父报仇。”连忙接话道:“白公子,不知你们围攻匡大侠他们,是如何个情非得已?请说清楚来。”
白谷虽不想多说什么,但见姜山善意拳拳,不也好意难却,缓缓说道:“姜少侠,不瞒你说,官府几次围攻我们山寨,每次都是鹰城里的官老爷事先派人来告知我们,我们才有时间遣散手下兄弟,安全撤离山寨,让前来围剿的官兵扑空。而那官老爷之所以好心通报我们,只因他是颖王殿下的人,听命于颖王殿下的旨意......”
姜山插话道:“我昨日听人说起,官兵多次围剿你们,却屡屡无功而返,正也纳闷着,原来是这么回事。”
白谷接着说道:“颖王前些日子来信,要我们山寨协助他的人截杀匡老剑客他们。我大哥想着匡大侠他们与我们无冤无仇,围杀他们,有违江湖道义,不也推脱拒绝。可颖王哪愿善罢甘休,说我大哥如若不照着他的意愿行事,就派兵来荡平我们山寨。我家大哥想着下边近百来号兄弟的身家性命,因一时寻不到退路,迫不得已答应了此事,做起了帮凶来。只因匡大侠他们,跟着端王、颖王坏事做尽,端王、颖王已决意要杀人灭口,他们只要向着京城行进,必死无疑。”
姜山极为悲愤地说道:“嗯!该死的颖王,毒恶的颖王。”接着朝白谷问道:“白公子,你可知道刚才这伙人,是端王派来的,还是颖王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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