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完婚纱出来,华继明捧着一大束红玫瑰递给夏之诗。

上了车,华继明说:“我们去个地方。”

“还去哪里逛呀?”夏之诗问。

“到了就知道了。”华继明说。

车子一路来到民政局。

夏之诗看向华继明。

“趁你回来,先把证领了,也免得落人口实。”华继明说。

“刚才肯定发生什么事了。”夏之诗说。

“也没多大的事。”华继明说。

“是采蘋吗?她还在纠缠你呀?”夏之诗问。

华继明默然。

“上次魔考时,那个跟华大哥一模一样的男子是不是采蘋的情人?”夏之诗问。

“丈夫。”华继明说。

“她让自己的丈夫易容成华大哥的样子呀?”夏之诗问。

华继明又沉默了。

“也够恶心的。”夏之诗不高兴道。

“我们现在不说她好吧?”华继明说,“先把证领了,省得被她造谣得更离谱,这会儿他们夫妻俩正在杨柳市到处转悠拍照分享视频。”

“我看先拿下他们夫妻俩是正经。”夏之诗说着解开安全带。

华继明拉住她:“小妹不要激动,现在还不宜跟他们大打出手,否则正中他们的圈套,这件事总会处理妥当。听话,我们先去领证。”

夏之诗想了想,情绪缓和下来,说:“好吧,领证去。等下我要分享到朋友圈里,气死某人,这可以吧?”

“可以。”华继明笑道,“也让你的前男友们看看,还有人没死心的。”

“我哪有什么正经的前男友?”夏之诗说。

“爱慕者们,包括老同学,高中的,大学的。”华继明说。

“这也被你知道了。”夏之诗说。

“怎会不知道?没少给某人斩桃花呢。”华继明语气淡然道。

“哎呀,原来你早就来了吗?”夏之诗有点心虚地看着他,“在我大学的时候甚至是高中?”

华继明并不是任何时候都能来娑婆世界,一千年里,他一般在夏之诗每一世的及笄之年擅自将通天府连往这个时空,没少被母娘处罚。

“是呀。”华继明说。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呢?我刚毕业那会儿还差点结婚了呢。”夏之诗说。

“这不没结成嘛。”华继明说。

“也是你斩的桃花?”夏之诗问。

“那可不是我,是某人的心根本就不在对方身上,不过是为了完成一项人生任务,但终究这项所谓的责任拗不过心意。”华继明说。

夏之诗不吱声。

“现在怕吗?”华继明问她。

“为什么要怕?”夏之诗问。

“你不是很怕结婚吗?”华继明问。

“华大哥不一样呀,都当了多少世的夫妻了?”夏之诗习以为常道。

“我应该先封印你的记忆再问这个问题。”华继明说着将她的记忆重新封印上。

对于杨柳市的平常,夏之诗都记得,玄幻的那部分统统封印上了,包括采蘋和她丈夫。

“你想好了吗?领了证就不许反悔了。”华继明问。

夏之诗转头看了看民政局的大门,然后笃定地点了点头:“想好了。”

“怕吗?”华继明问,牵过她的手。

“不怕。”夏之诗说,没有下意识缩手。

“为什么?”华继明问。

“说不清什么原因,学长好像有某种神性,跟以往那些追我的男生不同。”夏之诗说,“我可以感觉得到他们的欲望和心思,学长却没有那种令人不安的浑浊情欲,好像更干净。”

傍晚,两人回到通天府。

夏之诗捧着那一大束玫瑰下车,花束里塞着两本结婚证。

“两三天都没回潇湘馆了,不知那两个姐们怎样了?”夏之诗说。

“回去不怕被催稿呀?”华继明说。

两人往大殿的后花园走去。

“嗐,那本书早废了。”夏之诗说,“公司里自从换了整个高层,不符合他们的市场定位,就写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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