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尤其喜欢轩辕氏龙星的生动叙事:春天龙星自东方夜空升起,秋天自西方落下,出没周期与一年农时周期相一致。春天农耕开始之际,龙星在东方夜空中开始慢慢上升,最先露出的是明亮的龙首,角宿。夏天作物生长,龙星高悬于南方夜空。秋天,庄稼丰收,苍龙七宿也开始在西方下落。冬天万物伏藏,苍龙七宿则隐藏于北方地平线以下。
古人说,知地者智,知天者圣。无论是轩辕氏的云官们还是各地赶来的大君、大巫、族长、长老们都被大墓蕴涵的观天法地叙事迷住了,不由得对轩辕氏帝君的易道文德顶礼膜拜。从此,轩辕氏帝君慢慢成为了智圣的化身,开始有了所谓“生而人得其利百年,死而人畏其神百年,亡而人用其教百年。”的人文始祖之说。
帝君的大葬结束,休回到轩辕丘内壕东门的城楼上。
内壕吊桥外的兵营里,驻扎的是休掌握的亲兵精锐,有两个大行之众。经过这些年来的军旅历练,休已经不只是一个身背光环的帝子,而是轩辕之丘仅次于云帅力牧的统兵大将了。
“大哥。”
身后传来的低沉声音有点儿陌生,休转身看到弟弟青阳笑着站在身后。
这是两人上次送别昌意后第一次单独见面。四目相对,弟弟老成了,已经是东方之主少昊,哥哥更加雄武厚重,成为河洛轩辕氏军旅中的栋梁。
兄弟俩紧紧拥抱在一起。
片刻之后,休拍了拍青阳的肩膀,笑道:“怎么还是这么单薄?”
“哪能和大哥在外带兵相比。”青阳也笑着回道。
两人屏退了左右,休说道:“有我在轩辕丘,你不会有危险,云帅力牧虽然支持大巫,但是他不会动用云师对你不利的。”
青阳一脸轻松道:“大哥,这个我不担心。”
“那你有别的重要事找我?”休感到有一点点意外。
青阳肃然道:“大哥,帝君之位,我志在必得,不为别的,只为河洛与东土的团结。但是我无意轩辕氏大君之位。”
休直视青阳问道:“那如果苍林得到帝位又如何?”
青阳道:“如果苍林上位,大巫左彻必将河洛的重心转去西土。那样我们东土和广桑就不得不单独面对北上的南土共工氏了。”
休缓缓点了点头,说道:“你想我怎样帮你?”
青阳一字一顿道:“大哥,你来当轩辕氏的大君。”
休先是一愣,想了片刻,点头说道:“好主意,这样你就容易得到云师的支持了。”
青阳微微一笑道:“大哥你就一点也不想要轩辕氏的大君之位吗?”
休也坦然笑道:“当然想,只是我一直只有军中的支持,大巫又忌惮你我兄弟成势,所以不好贸然出头啊!”
青阳道:“我们兄弟联手,正好互相扶持,你在云师暗助我争帝君之名,我东土助你登上轩辕氏君位。如何?”
休肃然道:“一言为定!”
说着,兄弟俩在城上击掌为誓。
于此同时,几辆牛车正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内壕东门外。
城上叙话的青阳和休一转头,刚好看到吊桥对面,那第一辆牛车上坐着的人怎么如此面熟!
“欸,那不是昌意吗!”
【1】陟zhi4,登高,上升。帝王死曰陟。
【2】娵訾氏,娵訾ju1zhi1,娵訾氏,上古氏族,在今河南。
【3】有娀氏,娀song1,有娀氏,上古氏族,有西、北两说。
【4】有邰氏,邰tai2,有邰氏,上古西北氏族。
【5】有郐氏,郐kuai4,有郐氏,帝喾时被重所灭。
【6】玉钺,钺yue4,大斧子。玉钺,上古时代君权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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